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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鍾薇絲毫不領情,咄咄逼人道,「你管我,趕緊確認完菜品我好回去。」
池硯周看向憤怒的鐘薇,總算是想起吵架那一茬了,他把葡萄放下來,懶散地走到前臺沒著急掀開外賣袋子確認,而是看著鍾薇問:
「祖宗,還生氣呢?」
「誰生氣?」鍾薇冷哼一聲,白了池硯週一眼,「我是那麼小肚雞腸的人嗎?」
池硯周輕撇唇角,沒做回答。
心裡卻在腹誹鍾薇這小姑娘真小心眼,不就手滑不小心把她折星星的罐子給打破了,至於記一個月嘛……
這麼想著,池硯周瞥見鍾薇右邊的肩膀濕了一大半。
顯然是過來的路上淋的,他倒也沒再跟小姑娘計較,確認完外賣袋子裡的菜品,便朝鐘薇揚了揚下巴。
「行了,你可以走了。」
這話聽在鍾薇耳中卻是另外一番意思了,她往前臺的高腳凳上一坐,大喇喇地嚷嚷著:
「你要我走我就走?我渴了,我要喝水。」
「廚房,自己倒。」池硯周看了一眼今天格外無理取鬧的鐘薇,決定不慣著她,提著外賣袋子走了。
溫繪不清楚兩人的關係,見池硯周和謝祁打算吃飯,端過桌上剩下的咖啡杯就打算溜人。
誰知道手指還沒碰上咖啡杯,池硯周便貼心地說了句:「杯子就放那兒吧,我等會去收,咱們先吃飯。」
「還有我的一份?」溫繪懵了。
「那當然啊。」
池硯周理所當然道,「我們好歹同學一場,溫老師你現在又是我民宿的客人,不至於自己吃餓著你吧?」
聽到池硯周把自己的身份抬這麼高,溫繪無奈一笑。她想到池硯周雖然自來熟、話比較多,但不越界,也沒再拒絕,答應了下來。
池硯周主動把外賣袋子裡的飯菜拿出來,他先喊了謝祁一聲,接著看向還在前臺杵著的鐘薇,問她:
「小鬼,晚飯吃了沒,要不要來點?」
鍾薇看向溫繪,從剛才池硯周和溫繪說話開始,她才認真觀察起眼前這個漂亮女人。
她穿著一件白色的呢子大衣,烏黑亮麗的捲髮落在肩頭,鼻樑上那顆小痣襯得女人的氣質更加清冷乾淨。
不止是單純的漂亮,還十分有氣質。
鍾薇不知道怎麼形容這股氣質,只知道是一般人身上沒有的。
鍾薇看著對同學格外熱情的池硯周,唇角一撇,心情更鬱悶了。
她深知這種情緒是怎麼來的,正是因為很清楚才更煩躁,鍾薇迎上池硯周寡淡的眼神,想大聲拒絕,可最後還是沒出息地點了點頭。
「吃。」
「行來吧。」
鍾薇的媽媽在明疏經營著一家飯店,池硯周之前偶然吃過一次,覺得味道不錯,得知她們有外賣服務後就加了鍾薇媽媽的微信。
他很少下廚,全靠外賣續命。
一來兩往之間,和鍾薇她們家關係也親近起來,這會兒已經成為飯店的熟客了。
池硯周有時候一日三餐基本上都是吃她們家的,如果說味道好是一個原因,那麼還有一個原因則是看鐘薇媽媽獨自撫養鍾薇太辛苦。
鍾薇的媽媽是聾啞人,丈夫在鍾薇小學四年級的時候出軌了。
那不負責任的男人選擇離婚,跟著小三跑了,絲毫不顧及和她們母女倆這些年的感情。
每次想到這個,池硯周也能理解小姑娘為什麼是這樣的性格了。
在明疏這種旅遊景點,經營一個飯店確實很辛苦,也要吃很多苦。
鍾薇媽媽沒讀過什麼書,她不會說話也聽不見,大多數時候太善良,時常被一些遊客和其他老闆欺負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