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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重鏡:「……」
耳尖的他聽到旁邊的人在議論紛紛。
「人渣吧那人,連那麼小的孩子都敢當街折磨?」
「看著人模狗樣的,沒想到竟是個道貌岸然的偽君子!」
「呵啐!」
相重鏡:「……」
晉楚齡也被嚇到了,沒想到相重鏡一眼就認出了他,且還因為揍他被這麼多人罵,他小臉蒼白,忙不迭爬起來,兇巴巴地朝一旁指指點點的人咆哮道:「看什麼看?!再胡言亂語我把你們舌頭給拔了!」
替他出頭的眾人:「……」
不識好人心!
晉楚齡根本沒管別人怎麼對他指指點點,忙去討好地看相重鏡。
但一扭頭,相重鏡早就不知去哪裡了。
晉楚齡:「……」
趁亂逃走的相重鏡臉色前所未有的陰沉,他沉著臉跟著易郡庭走了一處偏僻的地方,靠著臨江峰走後門報上了名。
顧從絮道:「你是怎麼認出來他的?」
相重鏡揉著眉心:「我差點忘了。當年我和晉楚齡結親時,雖然未結道侶契,但有妖族的連理結。」
「連理結?」
「嗯。」相重鏡道,「和凡世的一紙婚約差不多,也好弄,碎了就行。」
他嘆息,還是覺得有點煩,明明不想再和晉楚齡牽扯上關係了,但只要有連理結在,御獸大典後,他還是得去妖族一趟。
顧從絮想了想,隱約記起這個叫起來好聽的「連理結」根本不是什麼好東西,往往都是用在爐鼎身上的。
他擰眉道:「你和妖族有仇?」
否則為什麼名聲大噪的劍尊為何會和妖族一個男人結親?還是這種折辱的法子?
「不。」相重鏡笑著看向不遠處一群穿著去意宗弟子服的少年,饒有興致地道,「是去意宗同我有仇。」
「你之前不是去意宗弟子嗎?」
相重鏡搖頭:「我只是去意宗的一把劍。」
劍生了反骨,去意宗自然是留不得的。
相重鏡站在角落,看著那群去意宗的少年嘻嘻哈哈地報完名,這才轉身離開。
這麼來回折騰了大半日,相重鏡帶著瓊廿一回到無盡樓時,滿秋狹已經坐立難安,正在朝木傀儡發脾氣。
察覺到相重鏡剛到門口,滿秋狹立刻從高樓躍下來,飄飄然落下來,焦急道:「我還以為你不回來了。」
相重鏡失笑:「你不是說為我治手嗎?」
滿秋狹警惕地看著他腰間的劍,道:「我為你治好手你就要走嗎?!」
相重鏡古怪看他:「在你心中,我就是這麼忘恩負義的人嗎?」
滿秋狹想了想,相重鏡雖然睚眥必報心狠手辣,但從來都是滴水恩湧泉報的,自己幫了他這麼多,沒道理治好手了就被踹了。
滿秋狹這才放下心來,喜笑顏開地把他面紗扯下來扔了,連進門都等不及,一抬手又給他換了身衣裳,發間的髮帶再次飛起來繞了好幾圈,還換了個髮飾。
相重鏡:「……」
相重鏡連嘆息都沒力氣了,任由滿秋狹擺弄他。
滿秋狹飽了眼福後,拽著他去了早已準備好的藥浴池,道:「在這裡等著我。」
說罷,顛顛跑了。
浴池中折騰的熱氣瀰漫整個屋子,相重鏡將外袍脫下扔在一旁,靠在軟榻上閉眸整理腦海中的記憶。
很少主動開口的顧從絮突然道:「你在找怎麼破開連理結?」
相重鏡眼睛都不睜,懶懶應了一聲。
顧從絮猶豫片刻,道:「我能抹去所有妖修留下的印記。」
相重鏡聞言,勾唇笑了笑,神識沉入識海,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