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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這種保護層的化學性質極為穩定,可以儲存上千年都不會損毀。再有種情況便是這裡定期會有人進來,繼續為地石的鏡面塗抹上這種東西,而做這件工作的,自然是村寨中的族長和儺師了。
吳奇的推測無懈可擊,鬼伍聽完略一點頭,接著皺眉沉思了起來,莫伊對化學反應這類的詞一竅不通,聽了半天依舊似懂非懂,很困惑地望著二人。
鬼伍突然道:&ldo;或許你是對的,我們的血都有特殊,因為我們都吃過一樣東西!&rdo;
&ldo;什麼東西?&rdo;吳奇一驚,努力回憶起來,自己和鬼伍一同生活了兩年,吃住都在一起,吃的相同的東西多了去了,一時他也想不起來哪些吃下的東西有異常。
鬼伍正色道:&ldo;一種紅色的藥丸,你與師父鬥法失敗,你拜師吞下的那種藥丸!&rdo;
吳奇猛然大腦清醒了,對鬼伍問道:&ldo;難道你也吃了那種藥丸?師父當年說投他的門下必須先吃那種藥丸,你肯定也不會壞這個規矩,你肯定也吃了!&rdo;
提起吞服藥丸這回事兒,吳奇至今仍感到哭笑不得,那藥丸著實叫一個難吃,一入口即苦澀得直想讓人把整條舌頭都扯下來。要不是鬼伍這廝強行把這東西讓吳奇吞下去,他可實在沒那個勇氣往肚子裡咽。那種味道留給吳奇的印象太深了,想到這他又猛然想起了包裹著銅人的那顆大肉芝體內滲出的血水一樣的液體。他清楚地感覺到,那種液體的味道和自己服食的紅色藥丸味道極像,只是淡了許多而已,現在他有理由相信那種藥丸興許就是用肉芝的體液煉製出來的。
鬼伍點了點頭,目光犀利地盯著地面道:&ldo;如果真是這樣,那這些又是什麼東西?&rdo;
地上是一滴滴血漬,間斷地綿延著到未知深處,血漬已經乾涸,而且從位置上也可以肯定絕對不是他們留下的。鬼伍眉頭一皺,順著那些血漬走了一段,直到地上的就此消失,而對面一棵粗大的槐樹主幹上,依稀可見還有零星的幾滴。
他下意識抬頭一看,忽見一個模糊的黑夜橫在槐樹幹的枝頭,扭曲著身軀以一種奇特的姿勢趴臥著,蜷縮在槐樹的枝幹上一動不動,好像在盯著他們看,那東西所在的位置極高,夜色下根本無法看清模樣,但從輪廓上看,它就像是黑夜裡準備伏擊獵物的野獸。
鬼伍一打手勢,幾人迅速就著一旁的地石隱藏起來,小心地觀察著那東西的動靜。許久,那東西沒有絲毫反應,吳奇疑心是死物,但自己明明看到這東西之前有些動作,難道是自己看花了眼?他一邊想著一邊就地站起了身,小心的將火把往那地方靠近,對於這種古怪的樹,他不得不保持了戒備心理。
&ldo;你們不要亂動,我上去看一下,有什麼情況通知你們!&rdo;鬼伍說道,沒等吳奇來得及道一聲&ldo;小心&rdo;,他已經右手舉著火把,綁著袖箭盒的左手攀住樹幹,&ldo;嗖&rdo;一聲便竄了上去,很快僅見一簇火光在頂端晃動閃爍著。
荒蕪的深淵底原本就靜謐嚇人,這一下子又少了一人,一種莫名的壓迫感不由得湧了上來。穿梭在那些槐樹下,吳奇直覺得那些樹枝就像一個個的觸手,隨時可能將他們揪住撕裂,一眼望去,每棵樹都有種說不出的妖異。
就在這時,樹頂那簇火光忽閃了兩下,接著傳來了鬼伍的聲音:&ldo;你們快上來一下,這裡有東西!&rdo;
底下二人一聽不敢怠慢,趕忙順著樹幹也爬了上去,爬樹對於二人來說是個幸苦活兒,等勉強爬到位置已經累得喘不上氣了。鬼伍已經清理出一大片空間,將火把綁在一棵枝椏上,他自己抱著個人,小心翼翼地探著他的鼻息,看來是個受了傷的人。原來之前發現的怪影居然是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