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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吃肉,他便買了新鮮的五花肉,回來給她做紅燒肉吃。
本來他是十指不沾陽春水的公子哥,以為這一輩子都不會為了誰洗手做羹湯。可是有一天真想那麼做了,還是義無反顧的學來。加上與生俱來的領悟力,拿手菜已經能做一大桌。
進門的時候她睡在客廳裡,冷氣開得很大,雖然是夏季。一進門,還是冷風拂面。
他才將冷氣調小一點兒,她便醒來了。
見他手裡提著袋子,迷迷糊糊的:“今天晚上吃什麼?”
他說:“吃紅燒肉,你不是說想吃肉。”
她坐在那裡想了一會兒,竟忘記自己什麼時候說過了。於是猛敲自己的腦袋,有些氣餒:“我真是越來越笨了……”
他過來抓住她的手腕。
眼眸裡全是疼惜:“誰說你笨了,老早說過的,怎麼會記得,我也是看到客人點這道菜,才想起來。”
他下廚房做飯,才一轉身。
聽她淡淡說:“你騙人,我分明中午才說過……”
他感嘆,是啊,他就是在騙她……回過頭看她抱膝坐在那裡楚楚可憐,摸了摸她的腦袋。
“你中午說過麼?我倒忘記了。”
晚上她吃了很多的肉,口齒不清:“你做飯越來越好吃了。”
被誇張,他倒沒有多高興,一伸手把盤子端走:“行了,吃不少了,晚飯不好消化。”其實不是她食慾多好,只是很機械的在做一件事情。這個女人就像一個偏執狂,無論做起什麼,都像一發不可收拾。
要拉著她一起出去散步。她不肯,乖乖的坐在沙發上等八點檔的泡沫劇。他只得切好水果,抱著紙抽陪她一起坐下來。
她縮在沙發的一頭,穿著淺色的家居服,很小的一團。他能看到她纖細的鎖骨,瘦的又小又薄,真像是一隻翩然欲飛的蝴蝶。
她見他盯著看,轉首問:“你晚上不用加班?”
他是總裁,名下有這樣那樣的產業,肯定忙得不可開交。像普通員工那樣朝八晚五上下班已經很難為他了,再除去給她做飯的時間,她懷疑,他到底什麼時候用來工作?
他看出她的疑惑,笑笑:“我很強悍的,工作效率不是一般的高,只上班時間就什麼都做得完。”
她毫不留情的白了他一眼:“你胡扯吧。”
事實上,他真的又是在胡扯。
兩集電視劇看下來,她哭的稀里嘩啦,大半盒的紙抽都用完了。他坐在一旁見怪不怪。有的時候想不明白女人尋求的到底是哪一種刺激,發洩情緒的方式絕對跟男人不一樣。
男人心痛難耐的時候多半會喝酒,一醉方休解千愁。但女人不一樣,有時候痛快的哭一場對她們而言更管用。
半夜兩點,他給自己衝了杯咖啡。坐到電腦前繼續工作,腦中暫時休眠,明天早上給她吃什麼?
她說過無數次:“你回家去住吧,真的不用這麼照顧我了,我又不是小孩子。”
只怕她連小孩子更不如。
自閉加輕微抑鬱,她是個有精神疾病的人,去美國找了好的心理醫生,到現在還沒有完全康復。
連醫生都說,她這樣自我催眠是很難康復的。就像陰雨連綿的時節,想老屋中的牆壁乾燥一片不生蘚又怎麼可能。
可她的世界裡沒有晴天,哪怕一個瞬間是陽光普照的,似乎也沒有。
她老公是他最好的哥們,多年前因為一些原因在警方通緝逮捕的時候遭遇毒手死掉了。幾個月前又丟了孩子,亦是生死未卜,這樣的擎蒼之勢壓下來,她垮了。
以前她是個無往不利,雷厲風行的刑辯律師。現在連精神都要時好時壞,根本沒有辦法正常生活。
她有家人,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