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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哲徹的嘴巴就和鞭炮一樣,丟個小火星就能自己點著,然後噼裡啪啦扯一堆,不過溫故明白,他這是在擔心。
小時候好像也是這樣。
記得有一次,他和陳哲徹偷偷溜去山裡玩,結果陳哲徹半路把腳給崴了,不到5分鐘就腫成了豬蹄。
那時候山路對個小孩來說崎嶇又漫長,他背著陳哲徹走了幾個小時,差點把魂給背沒了,剛到山腳,自己就體力透支倒下去了。
後來醒來的時候是在山下村裡的醫院,溫故剛醒來陳哲徹就撲過來痛哭流涕。
那邊的小護士說,你睡了多久,你朋友就在邊上唸叨了多久,從寫作業扯到超人拯救世界,講到最後估計連自己都不知道在說什麼,但這嘴巴就是不停,姐姐的耳朵都快起繭子咯。
那時候溫故扯扯他身上那人的捲毛,問:「你瞎唸叨啥?」
陳哲徹冒著鼻涕泡說:「我也不知道,我就是緊張,怕你醒不來了。」
溫故:「呸呸呸,你才醒不來!」
也是從那之後,溫故發現了陳哲徹一緊張或擔心就會一籮筐一籮筐說話的毛病。
見林止醒對陳哲徹的話癆進攻面不改色,麻木的就跟開了遮蔽一樣,溫故就知道這人小學6年一定沒少對林止醒瞎叨叨過,想想那個表情就忍不住偷樂。
這麼多年過去了,這毛病似乎一點也沒改變。
溫故看在陳哲徹的份上,勉強同意和林止醒暫時活在一個屋簷下,去那家烤肉店,也暫時忘記了陳百歲下的聖旨。
第9章 煙火
暮色四合,正值黃昏。
烤肉店就在林間路旁邊的鹿角巷,打著明晃晃的燈十分熱鬧。
「這老闆這麼眼熟?」溫故見店裡杵著那人的脖子上帶著條大金鍊,可以閃瞎眼睛的那種,「品味還和邵哥一樣呢。」
「別眼熟了就是呀。」陳哲徹推開店門,空調的冷氣撲面而來,「邵哥,你要的人來了!」
那男人穿著條夏威夷風的短袖和花褲衩,頭髮一根根很酷炫地燙起來,和觸電了似的,眼睛架在腦門兒上,正在幫客人開電烤爐。
他聽到聲音後朝著陳哲徹比了個大拇指,然後眯起眼睛手指隔空點了點溫故,再點了點林止醒,氣憤道,「好哇你們兩個臭小子,真是有出息了,今天中午發的通知,到現在了微信都還沒回一個,敢緊給我坐下!」
「意外意外沒看到,祝大老闆開業大吉。」溫故往後一躲立馬送上祝福。
邵哥平時見學生太調皮,就會用戴滿戒指的手彈腦門兒,痛到眼淚可以直接出來,他可不想再次感受。
「醒哥!阿溫!這兒呢。」商文縣憑藉上半身特長優勢,硬生生成為人群中最突出的崽,在位置上朝他們招手。
他是4班的,194的大高個兒,只可惜長著張憨憨的臉,有點像……倒黴熊,平時都有一塊兒打籃球。
溫故還沒來得及說話,突然林止醒的肩膀踉蹌地撞上了他的後背,一股洗衣粉的清香瞬間將他包圍,溫熱呼吸倉促地從耳畔擦過,令溫故整個人一僵。
他的耳朵平日裡就不經碰,敏感的很,這下立馬開始發燙變紅,上個碰的人早已經被他捶進醫院了。
「抱歉。」林止醒低聲說。
緊接著兩人就同時被罪魁禍首陳哲徹推著往前,按到了還空著的座位上。
溫故揉了下耳朵,感覺有點意外。這次居然沒有介意,也沒有排斥。
他解釋不清,索性作罷。
大夥兒立馬環成了一桌,整個地方頓時擁擠起來,陸探戈也在。
她已經迫不及待把韓式梅花肉按在鐵板上了,肥嫩肉片滋滋冒油,伴隨著白煙濃鬱肉香迎面溢滿了鼻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