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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現在雖然投誠,但婆海剎根本沒人當他們是自己人,他們用邪魔外道的辦法修行更進展不大,但要是珍寶閣還在,用上那些天材地寶,他們的修為絕不僅此。
只要一想到閻攸寧用著易容丹,在外面恣意逍遙,他們就覺得憋屈得很。
北落師臉色鐵青,一錘定音道:「好,就此之後我們各修各法,反正魔僧行苦也不把我們放在眼裡,就算今後真的見到他,也別給好臉色。」
眾人紛紛應和,回到婆海剎時,恰好碰上總是嘲諷他們不知羞恥無能投敵的穆曉霜。然而,平日裡見到他們鼻孔朝天的少女,今日只瞧了他們一眼,隨後指了指他們,和身邊的護衛像是介紹起來,言語裡依舊帶著譏諷。
聽得他們牙癢癢,但沒人敢真出手教訓穆曉霜。
誰讓穆曉霜是婆海剎的寶貝疙瘩一樣的存在。
那護衛只是瞟了他們一眼,眉眼略帶凌厲,帶著難以言喻的詭異熟悉感,然後便視他們如無物般與他們擦身而過。
「你說氣不氣,現在連個護衛都能給我們眼色看!」太微憋著怒火道。而且他還比不上穆曉霜一個女孩的修為!
氣死他也!
其他四人亦是憋屈死了,很想一拳給護衛打得魂飛魄散,最終還是未能出手。
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啊。
等他們修為上去,奪過那些護教護法長老等位子,婆海剎又將是一番新氣象,十二年都忍下來了,再忍幾年又何妨。
這時的北落師等人,並不知道與他們擦身而過的便是他們苦尋不著的尊主。
……
丹藥一時半會兒好不了,閻攸寧到中途又開始用金靈根靈火不斷煉製,到後半夜爐鼎裡的靈火終於緩緩熄滅。
爐鼎開啟,十顆撫靈丹悠然飄出。
池醉如今使用的那些功法,每時每刻都在加重靈根破損,繼續這般作踐自己,不出十年,絕對西歸。就算禪蓮心燈能活死人肉白骨,可解萬毒,這點卻是對凡人而言,對修士來說,禪蓮心燈能助提升修為,卻沒到可完全治療損毀靈根的地步。要治療靈根,還需要另外的方式。
而撫靈丹,顧名思義,是為安撫靈根之傷而成,同時連帶著也會能治癒丹田。所用天材地寶珍貴異常,閻攸寧也是下了血本煉製而成。
池醉的丹田和他的靈根一樣,都在不斷損毀,如果不是池醉修行的功法有異,斷不可能再繼續修行下去,換做其他人早就靈根崩壞,最後成廢人一個。
池醉到來後便沒再離開,自人上人話題後,再沒交談,直到閻攸寧將裝進瓷瓶的丹藥給池醉,道:「撫靈丹,每日一顆,十日過後,我會根據靈根情況再做接下來的安排。」
池醉詫異地接過。
「你應該知道,再如此修行下去,結果是怎麼樣吧?」閻攸寧雖說疑問句,但其實不言而喻。
池醉臉色難看,並不吭聲,蒼白的面板下青白的血管清晰可見,瞧著便引人憐愛。
在極寒界時,閻攸寧還想著不會再管池醉,現下卻又改變了主意,畢竟難得找到這麼個便宜徒弟,不知不覺竟然捨不得割捨。
閻攸寧拍了拍池醉的肩膀,手掌下是膈人的骨頭:「阿醉,十二年前我一點點修復你的靈根,給你兩本功法,可不是為了十二年後見你比過去更糟的。你說你想變得更強,但有沒有想過,你變強之後,還未成事便死了呢?」
池醉抬著尖尖的下巴,琥珀色的眼睛眨了眨,似有水光灩瀲,再仔細看去,又覺得只是錯覺,但裡面撼動的情緒真的。
「……我錯了嗎?」池醉嘴唇顫動,半晌後,聲音像是從嗓子眼裡擠出來似的艱難道。
閻攸寧知道池醉這時候要的並不是對錯與否的回應,只是眼神認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