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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四人顯然就是席安康的師父、三名築基中期修士,生命如風中殘燭,皆是奄奄一息。
這些藤蔓上長著好似被鮮血飼養的紅色花朵,每一朵花蕩漾在風裡,好似在歡呼雀躍著又一批人的到來。
如果不再從幻境裡醒過來解救自身,他們身上的法力和血液就會被藤蔓吸乾,再難活命。
再看席安康,同樣被藤蔓纏住,左邊臉頰的及肩長發纏繞在一根藤蔓上,繼而暴露出他覆蓋半邊醜陋的青色胎記。
他似乎正在經歷一場夢魘,面色痛苦。
「席安康!」池醉大喊道。
眼看藤蔓上逐漸長出來的花苞越來越多。
直到藤蔓的尖刺刺破席安康的鮮血,當鮮血滲出被藤蔓吸收之際,即將怒放的花苞像是碰上了毒藥,還沒盛放就倏然凋零。
「砰——」的一聲,席安康重重摔落在地,眼球急速轉動。
那些纏著他的藤蔓逃也似地縮回某處。
池醉愣了下,盯著席安康的目光驀地疑惑變得恍然大悟。
原來席安康是那個人……
重生之前,池醉前往仙域白林時,在林外曾遇到過一個滿頭華發有些痴傻的中年人。
當時,中年人蓬頭垢面,衣服破舊,連自己的名字都記不得,見到池醉後只知喚他「師父」,然後還自作主張地跟在他後面,即便被池醉漠視,依然痴痴傻傻堅定地跟著,直到同樣進入幻境——
無巧不成書,重生前的池醉和一個中年人利用自身特殊命格,最終成功破解幻境。
而那個中年人也在滿地的白骨中抱著一具白骨哭得撕心裂肺,最後似乎清醒了過來,輕聲對池醉說了聲「謝仙師」,隨後便自刎而去……
說起來,中年人當時的臉龐烏漆嘛黑,不修邊幅之下,似乎真有這麼塊胎記。
兜兜轉轉,該遇上的人還是遇上了。
池醉的思緒急轉,說時遲那時快,他深吸一口氣,再次大喊「席安康」。
呼喊時,餘光忽然瞥到另一個人影,好不容易扭頭,在斜後方看到了安然無恙卻沒有反應的上官恆。
此時,上官恆靠著一顆粗壯的樹,閉著眼睛,雙手抱胸,一動不動。
不斷有藤蔓靠近,卻在離上官恆一寸之外停下,不敢接近。
池醉:……
「上官前輩——!」池醉大喊道。
對方不知是沉浸在幻境中還是怎麼的,沒有動靜。
池醉沒有再寄希望於上官恆,繼續呼喊席安康,心裡卻是百味雜陳。
池醉以為重活一次,以為能夠活得更瀟灑更精彩,可遇到上官恆之後,這命途急轉直下,結果落得個比凡人還不如的下場。
數個呼吸後,席安康終於不負眾望地睜開眼,他摸著疼痛的四肢和腦袋,茫茫然地四處看了看,直到看到師父和池醉。
好在席安康並沒有被又驚又喜沖昏頭腦,告訴自己要冷靜後,聽著池醉的指示,很快,就用血將池醉解救了下來。
但這次席安康的血居然不再起作用。
池醉恢復了些許力氣,一把握住席安康的手腕,讓他不要再做無用功:「這些藤蔓花已經紮根在你師父他們體內,你的血已經無用了。」
席安康急得眼眶泛淚,已然六神無主。
池醉身形微晃,忽覺一陣天旋地轉,被席安康反手扶住他後,艱難地道了聲謝。
「池醉仙師,您是不是有辦法?」席安康磕磕巴巴好不容易憋出一句話。
池醉將曾經用過的計劃略作變更,對席安康道出。
……
閻攸寧坐在一家高檔咖啡店內,正前方坐著的是此次的合作商。
雙方順利完成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