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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的疑點,無法得到解釋。但不管她到底是魔鬼還是天使,至少許劍說出了自己該說的話,擔起了自己該擔的責任,心裡放下一塊石頭,也覺得自己像一個男人了。
有一點可以肯定,不管池小曼能否脫罪,自己與她之間肯定沒戲了,再也不會有床笫之歡了。在他和宋晴談話之前,這是他必須事先做出的決斷,必須做出的犧牲,否則他沒臉求得宋晴的寬恕。偷情一般都成不了正果,在與小曼情熱之中他一直對此很清醒的,只是沒想到結局來得這樣快。
他掃視著咖啡廳,這兒的顧客大多是男女成對,其中定會有不少是情人吧。據一種說法,在咖啡廳的顧客群中,戀人加情人佔有過半數的比例,因為真正的夫妻一般不再需要到這裡來尋找浪漫。許劍用憐憫的目光冷眼旁觀這些情人們,看他們秋波暗送,手足勾連,肌膚相接,看著上帝在冥冥中扯動他們身後的細線。他們都處於他和小曼的早期階段,正在狂熱地品嚐著偷情的甘甜,不知道其後的苦澀。
旁觀者清啊。
尤其是身為過來人的旁觀者。
尤其是有了上帝目光的旁觀者。
10點半鐘他回到家,先到戈戈屋裡偵察。戈戈果然已經睡熟,許劍把他的小屋門細心關好,來到主臥室。宋晴像往常一樣,穿著睡衣倚在床邊,打著毛衣等丈夫,許劍一進屋,她就用詢問的目光看他,她對公安局長的約見仍然擔著心呢。許劍拉把椅子坐在她對面——自慚形穢,不敢像往常那樣挨著她,摟著她。沒等她發問,便竹筒倒豆子,如實坦白了所有的情節,包括與池小曼的初識、第一次偷情、那晚和妻子吵架後的幽會、同仝哥的談話等,一直說了近一個小時。
這段姦情對宋晴不啻是晴天霹靂,雖然前段有所覺察,但還不足以形成確鑿的懷疑,不足以打破她對丈夫根深蒂固的信任。不過,雖然心裡很震驚,她聽丈夫陳述時竟然一直很平靜,連手中的毛衣都沒停打。許劍不禁對妻子生出一些懼意來。他想如果我倆調個個兒,是她突然向我坦白有一個熱戀中的情夫,有這麼一段瘋狂的姦情,我能不能撐住表面上的平靜?肯定不行。
最後許劍說:“我已經全部坦白了,沒有一點隱瞞。我知道我的罪過不是幾句道歉能彌補的。宋晴,無論你怎樣決定,我都沒怨言。我只向你保證,今後絕不會和小曼,我是說池小曼,再有任何來往。”
他等著宋晴發落。但宋晴閉口不談丈夫和小曼的姦情,也不說對丈夫如何處置。她不停地打著毛衣,過了很久,只說了一點:
“你做得對,我是說你到仝局長那兒洗刷池小曼的嫌疑做得對。一個男人應該擔起自己的責任,否則我會看不起你。”
又說:“池小曼寧可背上殺人嫌疑,頂著那麼大的壓力,至今不交待與你的關係,我倒挺佩服她的俠肝義膽。”
許劍很尷尬,不知道她這句話是真心還是諷刺。考慮到她平時過剩的愛心,也許她對小曼的寬容評價是真心的。他說:
“我沒法為自己辯解,只希望你給我一次改錯的機會。我保證……”
宋晴打斷他的話頭,乾脆地說:“說這些還太早,等池小曼的案子結了再說不遲。不過……從今天起,是你睡沙發還是我睡沙發?”
許劍紅著臉說:“是我,當然是我睡沙發。”
他把被褥枕頭抱到沙發上,在那兒一直睡到被宋晴趕出家門。晚上常常睡不著,一支菸頭在黑暗中明明滅滅。這段時間宋晴也睡不好,深夜還能聽見她在大床上輾轉,小解也比往常頻繁得多。小解時她應該能看到這邊的菸蒂明滅吧,但她沒有說過一句話。
每天早上,許劍得早早把被褥枕頭抱回大床上,然後到外邊跑步來打發時間。他不想讓戈戈看到兩人分睡。好在戈戈大大咧咧慣了,一直沒有注意到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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