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頁(第2/3 頁)
說是美色誤人一點也不假,那時候我的視力還是妥妥的51,他回頭的時候我正半身騰起在半空,看到他,雙腿就跟打瓢的車輪一樣偏離軌道。
古代西施浣紗,桃花粉面驚沉遊魚;昭君千里出塞,玉面揚琴震落飛雁。而我?我被陳圭的一眼給活生生媷了下來!
走過去的時候,我的眼睛眼睛絕對跟探照燈一樣閃亮,倒要看看你這白麵小生,到底是不是和剛才驚鴻一瞥的瞬間一樣風流倜儻!
遠看,恩,驚艷;近看,哼!不過如此!
也就還是驚艷而已。
他穿白色polo衫太好看了,配米灰色的寬鬆亞麻馬褲,長度到膝蓋,小腿很長,很長,小腿肉非常勻稱,從腳踝到小腿肚再到膝蓋,真的非常勻稱,是那種讓你忍不住多看叫好的勻稱,腳上是一雙米白的板鞋,幾乎一塵不染。眼睛是單薄的內雙,眼眶輪廓像是橫放的瓜子殼,邊角再柔和一些,像上延伸出去,很旖旎,既俊,且俏。
風姿特秀,天質自然。
唯一的缺憾是,他不能走路,那個輪椅真是醜極了。
在見到陳圭之前,我對男性的審美定義就已經被還珠格格裡面的一眾陰陽頭崩壞,而陳圭的出現,給了我一次視覺上的暴擊。
這種感覺就是我在看到他時就會忍不住想,蒼天不公!
反觀我自己,那時我穿了一件土黃的t恤,前面是一個飛機的圖案,上面寫著&ldo;飛機&rdo;;後面是一個老虎頭,老虎頭上寫著&ldo;老虎&rdo;。然後還有一條墨綠的燈芯絨短褲,雖然是燈芯絨,但是很寬鬆涼快,褲子裡面縫了兩個插兜的袋,已破,我經常手插褲袋,然後直接在褲子裡面摸自己大腿。
冬天過去之後,我媽減去了一段褲腳,用縫紉機踩成一條八分的燈籠褲給我穿。頭髮是我媽媽幫我剪得,很短,跟陳圭的板寸也差不了幾厘米;而且天然卷,很蓬亂;我又很不愛洗臉,臉上也是乾乾的。
即使只有12歲,在一個穿著時尚乾淨的漂亮男孩面前,我也自然而然的感到有些侷促和害羞。
陳圭的家人辨識度也極高,爺爺奶奶穿的都是中式的衣衫,陳圭爺爺穿著白色的綢山,陳圭奶奶則是藏藍的旗袍,陳圭的爸爸媽媽則非常登對,都穿著很新潮的衣服。
人靠衣裝馬靠鞍,我媽這個熱衷潮流的中年婦女穿的都比我好看。
陳圭的爺爺樂呵呵的一老頭,其實他不算老,至少,對於老年人來說,他很乾淨,面板很白,很飽滿,有褶皺但是不多。
我記得外公在50歲的時候頭髮已經半百了,他的手很大,很粗,臉上的面板是黑紅黑紅的,一個莊稼漢,他到60歲的時候也仍舊非常有力氣,照舊下地幹活。到他死的前一天,還扛著鋤頭去地裡翻地,撒肥料。
第二天的時候沒起來幹活,一直睡到中午,鄰居推開門進去,他翻在床下,被子攤在腳邊。
外婆在我很小的時候就去世了,他與外婆一生養育了7個兒女,十年孤獨,他不知多年來是否想她,這一次追隨,或許也算是團圓。
我媽走進屋子裡,一邊唸叨著,無非是家裡太小,沒什麼好東西好招待之類的寒暄話。
她從壁櫥裡拿出一袋焌米,泡了幾大碗米茶,所謂焌米,是我們本地的一種小吃,就是炒米,也叫做&ldo;妻米茶&rdo;。大米倒入燒熱的鐵鍋,翻炒成褐黃色後,起鍋後放入竹編的大簸箕內,劃勻,最好是平鋪的細薄的一層,晾曬3至5天,大米內的水分曬乾後更易儲藏。吃的時候舀出幾勺幹米,適量蔗糖,沖入開水即可食用。
</br>
<style type="text/css">
banners6 { wid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