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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弋翅腳步不停地抱著冰宿而走,即使明知他的舉動不恰當,她卻暈眩得無法抗議,就這樣一路安靜而溫馴的任他將她抱回寢宮。
弋翅將她放到床上,轉身去拿藥箱及毛巾。他先替她拭淨血跡,在確切檢視過傷處,謹慎的上藥、包紮後,看著她緊閉起眼的臉龐,後悔便翻江倒海的襲向他。
他現在的心情就好像火山爆發過後的空虛。在內心深處,他相信她絕不是一個水性楊花、罔顧潔操的女人,她連招蜂引蝶都不會,但也許他是被她不予否認、不加解釋,又故意拿話激他的不馴態度氣瘋了,才會失去理智的打了她。
縱有千萬個後悔,傷害都已經造成了。與其追悔不如改過,既然犯了錯就該承擔所有良心上的凌遲,他不是會向人低頭認錯的人,但他絕對不會再讓相同的情形發生第二次。
他坐在床邊,用藥輕輕揉著她的左頰,喃喃道:“為什麼不躲?”
他知道她一定躲得過,也知道她不會做任何閃避,他在九年前就深切體悟過了,對於他的一切舉動,她只會默默接受並且承擔下來。
他語氣裡的心疼,與其說是在問她,倒不如說是笨拙的用完全不相干的言語在表示抱歉。
冰宿聽到弋翅的問話,睜開了眼卻沒看他。她靜靜答道:“我理應受罰。”
劍眉一斂,他手上的動作停頓了下來。“你這是在對我承認你的不忠嗎?”
她沉默以對。
緩緩吸口氣,他知道若再與她說下去,必定又會被激得怒不可遏。今夜,他對她的傷害已經夠讓他後悔一輩子了。
他站起身,脫去她的短靴,替她蓋好絲被後在她額上印下重重一吻,“待在這裡,沒我的命令,不准你離開。”說完他就離去。
聽著沉重的關門聲響,冰宿緩緩闔上眼,左手在絲被下輕輕握住受傷的右手。
她該怎麼辦?她從不知道自己對他的戀慕已經滿溢到幾近決堤的境地了。被他極度忽視,又看見他與其他女子在一起的畫面,竟讓她痛心而不自覺地握碎了酒杯!
這樣下去,她該如何度過往後的無數時刻?
“陛下。”簡陶在弋翅走出寢宮後,趕緊從轉角處現身,身旁跟著同樣放心不下的科摩。
弋翅冷著臉看了他們一眼,舉步而行。
簡陶快步跟上,急切的說:“陛下,您誤會冰宿護衛了,我和她不是您以為的那種關係。”
弋翅沒有停步的意思。面對弋翅的冷漠,簡陶無措得不知該如何接下去解釋。還好科摩開口了。
“是啊,黑鷹主子。簡陶已經有了心上人,就是約克公爵那個漂亮的女兒,他不可能會與冰宿有什麼不清不楚的關係。”
科摩放心不下的人不是冰宿,而是簡陶和弋翅。
跟了弋翅這麼多年,多少也摸清了點他的性情。他是第一次見到弋翅發這麼大的脾氣,看來弋翅必定極度在乎冰宿,再怎麼說,他絕不可能失去理智到一刀砍了冰宿,所以冰宿那方面不用擔心。
但簡陶這個傻大個就不同了,雖然要簡陶來平息弋翅的怒氣無異是火上加油,但要安撫弋翅又非得簡陶挺身證實不可。是非分明的弋翅當然也不可能會一刀劈了簡陶,但他擔心的是,弋翅難保不會一氣之下揍簡陶一頓,到時有他在,多少也可以擋擋弋翅的怒氣。
聽了科摩的話,簡陶回頭瞪他一眼,氣他竟然將他對希瑩的感覺毫無顧忌的說出來。
科摩回他一個安撫的手勢,又接著說道:“之所以沒‘聽說’,是因為簡陶對希瑩小姐的感情只有少數人知道,簡陶因為身分的差異不敢對希瑩小姐表態;雖然希瑩小姐也對簡陶有意,卻可憐的無法瞭解簡陶對她的感情。”他還故意嘆了口大氣,要讓弋翅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