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注意分寸(第2/2 頁)

肢體感漸漸回籠，他遲緩地轉身往邊上的洗手槽去，先是看見一張慘白髮汗的臉，後又透過鏡子與倪嘉撞上視線。

“你...”倪嘉斟酌著說詞：“你這個更像是心理問題。”

厲煜城沒說話，沉默地開啟水龍頭，先衝臉，再洗手，反覆洗了幾次後，臉色看著紅潤了點。

“檢查過嗎？”倪嘉走到他身邊。

“走吧。”厲煜城抽了兩張紙巾，擦乾後頭也沒回：“還有三個專案。”

“不說也行，”倪嘉從他身邊擦過：“那就為了公平起見，大家都別過問。”

之後的專案很快結束，兩人換完衣服回到車上，厲煜城問：“餓不餓，先吃飯？”

“不用了。”倪嘉語氣冷淡，顯然是生氣了。

“去永源街那家西餐廳？”厲煜城發動車子，自顧自地講：“我記得你愛吃那裡的羊排。”

“送我回去。”倪嘉打斷他。

導航還是定在了永源街，倪嘉很輕地吐了一口氣，拿出手機聯絡司機，號碼才剛撥出去，手機就被厲煜城搶去丟到後座。

她一下就惱了：“我的生活你非要插手，你的事情我半句不能過問，憑什麼啊，厲煜城！”

“你能不能別這麼自私？”倪嘉伸手去解安全帶：“停車！”

厲煜城帶了點剎車，轉過來立馬按住那隻手：“你可以問。”

他語氣軟下來：“先吃飯。”

“吃不下！”倪嘉氣的抽回手，把車裡的暖氣關了，眼睛盯著前方，話裡氣性未減：“沒心情！”

這話她不止問過一遍，實際每次發病她都問了，但都被對方打哈哈糊弄過去了。

相比五年前，對方的確多了點耐心，從直截了當的眼神警告，變為轉移話題，但本質有區別嗎？

沒有，厲煜城依舊把自己包裹的很好，將她撇的很清。

倪嘉很重的嚥下一口氣，同時提醒自己，他們早就沒了任何關係。

“你不想說也沒事，那就這樣，”她冷聲道：“我們都離對方的生活遠點，保持分寸。”

車子一個急轉彎停到路邊，厲煜城單手把著方向盤轉過來，倪嘉執意看向前面，過了會兒，大概被盯煩了，索性直接轉去窗外。

“你想知道的我都會說。”

“你不會。”倪嘉冷笑道：“厲煜城，你真的一點都不瞭解自己。”

“你問。”倪嘉哼了聲沒說話。

厲煜城微不可聞地嘆了口氣：“其實很久沒犯了，所以我也不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