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低低的。

陳揚眼睛還有點紅，眉宇間的悲傷也沒散盡，無論沉默還是出聲都令葉祺揪心。喜歡一個人，一定是不忍心他皺一點點眉頭的，更何況孤獨地躲起來難過。葉祺有心安慰他，摟摟抱抱又收不到期待的效果，後來乾脆翻出潤滑劑塞在陳揚手裡，自己勾著他的脖子索吻：&ldo;……來吧，別不高興了。&rdo;

陳揚支起身來，蜻蜓點水似地吻在他胸口：&ldo;我陪你去北京，這次票我來買，日子我來定，你什麼都不用管。&rdo;

葉祺被他親得身上發熱，手腳都軟了：&ldo;好，我不管。&rdo;

再然後，滿心歉疚對上了十倍百倍的溫馴，自然而然就化作了一池春水，蕩漾得理直氣壯。半夜，哼哼唧唧的聲音裡總算拼出一句完整的話來，陳揚仔細地聽了，後來也仔細地應了。

&ldo;王子，狐狸希望你無條件地信任他。&rdo;

&ldo;……嗯。&rdo;

&ldo;嗯就可以了嗎?不準隨便哭你知不知道，你很會嚇人啊你……喂，餵這個姿勢會很累，你……&rdo;

&ldo;那給你墊個枕頭吧，我會一直抱著你的。&rdo;

&ldo;……要對我溫柔一點。&rdo;

&ldo;嗯，一定。&rdo;

那天晚上陳揚格外地溫柔，葉祺也難得地聽話,糾纏到軟綿綿的倦意湧上來葉祺才肯停下,掛在陳揚脖子上發出糖漿一樣黏人的聲音來。

&ldo;我要洗澡……&rdo;

陳揚鬆開手放他去了,自己去另一個浴室清理了一下，又趕在葉祺出來之前回去,默默遞給他一盒東西。葉祺故意不接，眼神濕漉漉地看著他,於是陳揚就擰開蓋子先倒在自己手心裡,揉開了親自給他塗抹在小腿和肩上。

&ldo;你洗澡太多，面板乾燥……會癢的。&rdo;

葉祺笑眯眯地湊過去,親親他低垂的眼睛：&ldo;謝謝你照顧我。&rdo;

陳揚手都沒停：&ldo;嗯,應該的。&rdo;

&ldo;那你要一直照顧我……&rdo;葉祺又勾上他的肩背,任陳揚把他連牌子都不知道的什麼玩意塗到自己背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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