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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來救我。&rdo;

花錦：&ldo;不要說話。&rdo;

她不敢，方戈傷得太重了，她怕她帶人一回來，見到的只有冷冰冰的屍體。再說，萬一那個姓崔的神經病再回來怎麼辦。

方戈卻笑了一下。

雖然聲音很弱，但花錦聽見了。

&ldo;你笑什麼?&rdo;花錦問他。方戈：&ldo;沒什麼。&rdo;

&ldo;……&rdo;花錦問：&ldo;你為什麼要救我?&ldo;方戈：&ot;……&ot;

他又極輕地笑了一下。

花錦忽地惱了：&ldo;你他媽是不是有病啊方戈?&ldo;

&ldo;我用得著你救?是死是活，是我自己的事情，我用得著你救?多管閒事。&rdo;

方戈沒回，花錦便不說了。

但沒好一會兒，她又生氣了：&ldo;傻逼。&rdo;&ldo;你不是心臟病，你是腦子有病。&rdo;

&ldo;明明……命才是最重要的。你不知道嗎?!&ldo;

命才是最重要的。如果沒有命，那就什麼也沒了。一場空。這是花錦從小到大，從沒變過的認知。

所以無論什麼時候，只要能抓住一線生機，無論付出何種代價，她都不怕，她只要活著。

如果把當時的方戈和她換個位置，要她幫人擋下傷害，她做不到。

無論怎樣，她都做不到。

為什麼方戈可以?

&ldo;彆氣。&rdo;方戈低低地哄著。&ot;……&rdo;花錦又不說話了。

花錦背著方戈，一步步走出了雜物間。這裡是地下二層，沒有電梯，得一步步爬樓去。

只是還好，可能是作案時間不夠，這裡距離市區並不遠，只要出去就能看見大路，沿著大路走，沒多久就能看見人。

這麼想著，花錦背著方戈，走得更堅定了。

爬樓時摔了一次，方戈又勸她把他丟了，花錦根本不搭理他。背了他繼續走。&ldo;我一個武館師父，沒有揹你的力氣嗎?&rdo;

走了快二十分鐘，才走出廢棄商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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