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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弟?”只見他緩緩的睜開了眼睛,好半天焦距才對正我的臉。
“是我!有我在,你放心。我一定會救你!”我柔聲安慰。知道此時的清醒只不過是藥力作用的結果,很快他就會繼續昏迷下去。
“嗯!我知道!”他的眼簾又緩緩閉起,唇角卻綻開了一個笑容。我心中不由一陣痠痛。他的傷勢不能再耽擱了。我轉頭吩咐道:“去給我找一把柳葉大小,很薄,很鋒利的小刀;食鹽和可飲用的清水;最烈的白酒。點著蠟燭,把鏡子都拿過來!快!”
阿福應聲跑了出去,不多時便將所需物品一一帶回。小刀也找到了。是阿福向一個擅使飛刀的侍衛要來的。不知怎的,自我喂流夜吃藥後,這小子就變得極其聽話。你別說,他還真好用。按我的吩咐,阿福已命人用鏡子將蠟燭光聚到了流夜胸前。用白酒將兩位太醫像我一樣徹底消毒後,我拿著摻了麻醉藥品的生理鹽水開始為流夜清洗創口表面。希望清潔的同時可以減輕他的痛苦。清洗完畢後,我手中消好毒的刀子便穩穩的劃了出去。雖然箭頭入體頗深,卻幸運的未曾傷及心臟。對右肺葉的損傷也相對較小。若不是帶有毒素,這種傷勢到也稱不上危及生命。我既不像太醫們對治療一國之君顧忌頗多,對人體結構的瞭解又遠多於他們,再加上可媲美外科醫師的用刀能力,很快便將箭頭取了出來。其間流夜痛醒數次,但方才飲下的藥汁護住他的心脈,終是令他撐了下來。接下來的包紮就交給了太醫。我拎著阿福幫我找來的一籠鴿子和取出的箭頭開始研究上面的毒藥。
根據離燕留下的知識,這是白虎國特有的一種阻止血液凝固的藥物。解藥雖不稀缺但卻有十幾種配方之多。除了下毒之人,只有毒發三天之後才有明顯症狀表明哪種解藥方能對症。若是用錯解藥,流夜就會立刻騎著仙鶴上西天取經去了。因此太醫們誰也不敢輕舉妄動。不過我可沒這麼些顧忌,以流夜的傷勢,再流個三天血我保證連下葬都省了,直接變木乃伊!
在可憐的鴿子被我玩死七八隻後,正確的解藥就幸運的找了出來。為了保證安全,我還抓住兩腿發抖的阿福做了個人體試驗。看他服藥後還能淚流滿面的大喊著盡忠報國的口號,我的心情一下子鬆了下來。流夜的命算是保住了!
接下來的治療工作全扔給了兩位太醫。我也以病人家屬的身份暫時住在了宮中。反正也沒有人敢對我的決定提出異議。阿福更是乾脆命人到王府為我收拾隨身衣物去了。
送東西來的果然是連雲,但沒想到他把元西也帶來了。說是在宮中不比家裡,總得有個人貼身照顧。我乾笑了幾聲,不得不接受他的好意。幸而元西做事勤快細心又懂看人臉色,到真的給了我很好的照顧。
或許是練武之人的關係,流夜的身體恢復得很快。不出十天便可稍微坐起。我也命人調整了他的飲食和藥物,儘量用科學的方法調理他的身體。其間因為醫療概念不同,多次與太醫爭執。但有些在我看來是常識的事情,我是隻知道結果卻說不清原理。不可能像他倆那樣引經據典。於是火起來我便仗勢欺人,王李兩位太醫被我氣得頭髮都快掉光了。當事人流夜卻時常含著溫柔的笑容看著我發飆。等我凝神看去,他又瞬間轉開視線,蒼白的臉頰泛起淡淡的粉紅。看來流夜對我也不是全無感覺呢。這發現害得我心頭陣陣狂跳,像有把火在燒。
這天早上,我又照慣例來到了流夜寢宮。一向來去自由的我,這次竟被阿福擋在了門外。“王爺!皇上正與諸位大臣商議國事,您現在不能進去。”
“商議國事怎能不叫我呢,我也要為皇上分憂啊。”口中似真似假的抱怨,沒等阿福的尖叫響起,人卻早已搶入室中。開什麼玩笑。以他的身體狀況哪裡經得起半分辛勞。我千方百計的調養,他們想來糟蹋我的勞動果實?做夢!再說,商議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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