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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們的確與眾不同。”隋戈肯定地說道。
“要用藥罐子嗎?”唐雨溪向隋戈問道。
“用不著了,不過可以先給我一個小碗。”隋戈說道,他要讓羅文淵輸得無話可說。
隋戈從唐雨溪手中接過一個白淨的瓷碗,然後往瓷碗裡面倒了半碗他從棲霞山帶過來的山泉水。隨後,隋戈取出了一根九葉懸針松的松針,提起一株藥草,將其倒轉過來,根部朝上,然後用松針緩緩地刺入藥草的根部。
滴答!
奇異的事情發生了:那株藥草的葉尖處,竟然滲透出淡綠色的水滴,好似露珠一樣聚結在葉尖處,然後滴入瓷碗之中,融入到碗中的泉水裡面。
這淡綠色的水滴,可不是藥草體內的雜質,而是藥草的藥性精華所在。
煎熬中藥,無非就是要熬出藥草的藥性精華,但隋戈有九葉懸針松、乙木神針在手,要逼出藥草的藥性精華,自然是小事一樁而已。
儘管對隋戈而言,這是小事一樁,但在唐雨溪和許衡山眼中,卻是神奇之極。
羅文淵見隋戈露了這麼一手,心裡面莫名地慌亂起來了,但他仍然在安慰自己,這小子一定是用什麼歪門手段糊弄自己,可不能被他給唬住了,哪有這樣“煎熬”中藥的。
隋戈沒有理會羅文淵等人的想法,很快又換了另外一株藥草,如法炮製,用松針逼出了幾滴綠液,同樣滴入瓷碗當中。
當隋戈將所有的藥草都“針灸”一番之後,瓷碗中的山泉水已經變成了翠綠色。
濃濃的藥香味從瓷碗裡面散發出來。
一劑奇異的藥湯,就此完成。
而那些被針灸過的藥草,卻失去了精神,無論莖葉,都焉了下去。
隋戈將這些藥草重新裝入塑膠袋中,打算回去的時候,再栽進溫室棚中的藥田裡面,有靈雨的滋潤,這些藥草很快就會恢復生機的。
“許老,這一劑藥湯實在太詭異了,您可千萬別喝啊。”
羅文淵見隋戈將瓷碗遞給許衡山,趕忙提醒許衡山要小心,不要充當實驗小白鼠的角色。
“有什麼詭異的?”隋戈一臉淡然地說道,“藥草,是不是這方子上的藥草?藥汁,是不是這些藥草流出來的藥汁?既然方子沒錯,藥草也沒錯,有什麼詭異的?”
“煎熬方法不對。醫術上記載,通脈湯應該先以武火猛煎十分鐘,然後以文火慢熬半小時,這樣才能充分將藥草的藥力提出。”羅文淵說道,依然顯得學識淵博。
“那麼,按照你和醫書上的煎熬方法,有用嗎?”隋戈只是淡淡地問了一句。
有用嗎?
這三個字恍若一根鋼針,狠狠地在羅文淵驕傲的內心中紮了一下。
一劑湯藥的好壞,可不是醫書說了算,也不是哪個醫學泰斗說了算,而是患者說了算。
能夠治病的藥,才是好藥!
許衡山接過隋戈遞過去的瓷碗,聞了一下,欣然笑道:“藥香濃郁,應該是一碗好湯藥。雖然這種熬藥的方法聞所未聞,但是很有創新精神嘛,我這老頭子願意充當小白鼠的角色,試一試。”
說完,許衡山將碗中的藥水一飲而盡。
一股透心的冰涼從肚子迅速蔓延到全身,許衡山忍不住打了一個冷顫,但這股涼意所到之處,卻是異常地舒服,似乎全身的毛孔、經絡都被這一股涼意給疏通了一般。之前腰部那種發脹的感覺,已經開始逐漸消褪,似乎淤積多年的東西一下子被疏通了一樣。
通脈湯,原本就有疏通經絡、活血化瘀之效。只是,隋戈這一劑通脈湯,卻是將藥草的藥力發揮到了極致,所以才有如此驚人的藥效。
比當初隋戈用柴胡草治好感冒,絕對是有過之而無不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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