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9頁(第2/4 頁)

棒打死，否則來日方才，有你好看。&rdo;

另一潑皮補充道：&ldo;除非老實付錢。&rdo;

牛夫人被激起了性兒，怒道：&ldo;我倒要看看，你們有甚麼能耐。&rdo;說完吩咐幾名家丁，取傢伙來，先將他們老實打一頓，再轟出去。

潑皮仍舊耍橫，嚷嚷道：&ldo;有本事將我們一頓打死‐‐&rdo;

話未完，雨點般的棍子已落到了身上，疼得他們抱頭就朝外竄，不料還未到門口，就被人堵住了去路，與此同時，追著打的棍子，也停頓下來，抬頭一看，原來四名衙役，跟門神似的攔在門口。

一潑皮反應極快，馬上跪倒在地，喊起冤來：&ldo;牛夫人仗勢欺人，動用私刑，請青天大老爺作主。&rdo;

一衙役道：&ldo;我不是青天大老爺，你也不消裝腔作勢，全跟我們到衙門走一趟。&rdo;

牛夫人想到她與潑皮方才的對話，衙役全聽到了，一顆心，就差點跳了出來，她一面暗罵看門的小廝不盡心，一面上前招呼，想挽回一二：&ldo;幾位官差，請廳裡坐。&rdo;

四名衙役根本不吃這套，兩人押了潑皮，另兩人朝外一指：&ldo;牛夫人請。&rdo;

看著這趟衙門，是非去不可了，牛夫人只好喚來管家，向衙役道：&ldo;我婦道人家，怎好上堂，幾位官差行個方便，叫管家代勞，如何？&rdo;

能到楊府做管家，自然是人精，左右一瞄，瞧準個領頭的，湊到跟前假裝行禮，一塊份量十足的小元寶，就塞到了衙役手中。那衙役不動聲色，若無其事地將元寶轉到袖子裡，道：&ldo;那就管家隨咱們走一趟罷。&rdo;

牛夫人見衙役肯收賄賂，心道此事還有迴轉的餘地，大喜，忙將管家拉至一旁，好生叮囑了幾句，才叫他隨衙役到衙門去。

此事她卻沒料準，歐陽府尹自身清廉，對下屬的管教也極嚴，根本無人敢私自收受賄賂。那打頭的衙役一到堂上，便將元寶呈上，他不急著講辦案經過，卻先將牛夫人指使管家行賄一事講出，門口圍觀的人群一聽，紛紛都道：&ldo;定是那牛夫人使的壞，不然為何要行賄，心虛而已。&rdo;

管家聽到冷汗淋漓，惶恐不安。歐陽府尹聽完衙役所述，又聽過潑皮的交待，將驚堂木一拍，作出如下判定，牛夫人買兇鬧事，罪不可赦，處於罰金百貫。

百貫對於牛夫人而言，並不算多，但此事的惡劣影響，遠不是金錢可以彌補的，自歐陽府尹退堂之後，牛夫人便被列為各大酒家最不受歡迎的人選，店主們個個對她提防萬分，楊家三酒樓的名譽，也降到了極點。

不僅如此，楊升最大的興趣，就是流連酒樓，但自從出了這事兒，不論他進哪家酒店，都被拒之門外，酒家皆稱：&ldo;誰曉得你是在吃酒的，還是來搗亂的。&rdo;

楊家壞名遠揚，楊升深受其苦，沒奈何悶在家裡，對牛夫人抱怨不停。牛夫人責罵他道：&ldo;我這般舉動，也是為了生意，如今出了事，你不幫著也就罷了，還只曉得抱怨我。&rdo;

楊升頂嘴道：&ldo;咱們家的生意，一向很好，若不是你突發奇想，要開甚麼娘子店去與外甥家搶生意，就甚麼事都沒有。&rdo;

言下之意，是怪牛夫人自討苦吃，牛夫人氣極，抓起雞毛撣子就打，那雞毛撣子原是插在花瓶中作裝飾用的，扎得並不牢固，還沒打幾下，雞毛飛落了一地，楊升不是逆來順受的人，不肯乖乖捱打，東躲西藏，將那燻爐打翻了兩個，花瓶打碎了三個，氣得牛夫人咒罵不停。

楊升正躲得歡，忽地瞟見金寶在門口與他打眼色，心知有事，便胡亂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