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8頁(第1/4 頁)

青苗急道：&ldo;我看那林夫人不是正經人，咱們趕緊搬家罷？&rdo;

青苗意指暗娼，但林依覺得不像，他們在這裡已住了個把月，林夫人家來往的男人，也就今日這位&ldo;孃家兄弟&rdo;而已，因此林夫人多半是不守婦道，而非娼ji。

青苗覺得林依所講有理，道：&ldo;既然還算是正經人家的娘子，那就算了，咱們只當不曉得，留與她家老爺去管罷。&rdo;

林依點頭道：&ldo;極是，這裡與鄉下不同，咱們都是租房子住，今天還在這裡，明日說不定就搬走了，因此少惹是非為好。&rdo;

青苗遺憾道：&ldo;可惜了，不答應與她合夥，套不出生意經。&rdo;

林依笑道：&ldo;還是該謝謝林夫人，聽她講了那一通，我茅塞頓開，原來在東京開個酒店，並不像我想像的那樣難。&rdo;

青苗問道：&ldo;二少夫人想開酒店，這主意不錯，不過酒店有大有小，分好幾種呢，咱們開哪一種才好？&rdo;

林依道：&ldo;我沒去過酒店，哪裡曉得，還是尋機會上街瞧瞧再說。&rdo;

青苗覺著這話有理，興致高漲，道：&ldo;事不宜遲，咱們這就去？&rdo;

林依笑道：&ldo;你也太性急，咱們兩名女子，獨自去酒店坐著，好不尷尬，且等二少爺回來後再行事。&rdo;

青苗哪裡等得了，想獨自先去街上瞧瞧，又不放心留林依一人在家，好容易熬到張仲微回來，連忙迎上去道：&ldo;二少爺，咱們去街上瞧酒店。&rdo;

張仲微聽得沒頭沒腦，忙看向林依。林依開錢匣子取了錢，道：&ldo;晚上咱們不開火，上街吃去。&rdo;

張仲微問道：&ldo;去夜市？&rdo;

林依問他道：&ldo;你可曉得有一種酒店，東家只是房東，並不出面經營，只把店租與別人做買賣？&rdo;

張仲微一時還沒聽明白，笑道：&ldo;絕少有人為了開酒店，還特特去蓋個房子罷，大多不都是租屋來開？&rdo;又問：&ldo;你想開酒店？咱們可沒經驗。想出租酒樓？咱們沒房子。&rdo;

林依捶了他兩下，道：&ldo;你當差才一天，口齒就變伶俐了，再去得幾日，只怕要油腔滑調起來。&rdo;

張仲微笑道：&ldo;我只是講實話，不過有些腳店，小本經營，店家只專賣酒，其他下酒菜，都是外入。&rdo;

林依滿意道：&ldo;這與隔壁林夫人講得差不多，咱們就去這樣的腳店瞧瞧，順便吃晚飯。&rdo;

張仲微大笑，指了對門道：&ldo;你若只是想見識這樣的腳店，不必遠走，對面的小酒肆便是。&rdo;

林依正經道：&ldo;別瞧不起小酒肆，咱們才來東京，萬事不熟，又沒有做過買賣，貿然投太多本錢，不是上策，唯有從小本生意做起，積累些經驗再說。&rdo;

這想法很務實，張仲微大為贊同，於是待林依戴上蓋頭，一家人朝對面酒肆去。林依每天都見著這家小酒肆，卻從未進來過，今日到店裡一瞧，果然那婆婆只賣酒，櫃檯裡三隻酒罈子，兩罈子便宜酒，按碗賣，還有一罈子稍貴的蜜酒，論角賣。北宋量酒的角，大小不同，這家酒肆裡的角很小，約莫是二兩，大概是因為來往的都是窮人，少有人吃得起。

林依夫妻坐了，與青苗也添了條板凳，喚來婆婆，將便宜酒各叫了一碗，蜜酒點了一角，請她溫過後端上來。婆婆見他們三人都點了酒，服侍殷勤，林依藉機問道：&ldo;婆婆，這些酒，都是你自家釀的？&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