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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你當新酒店大火只是他第一次對我起殺機?他學建築的,最懂得建築物哪裡最薄弱、火從哪裡燒起蔓延最快。老頭子要接我回段家那年,我養父母家半夜起火,一刻鐘燒掉半幢樓,如果不是我留宿在朋友家裡,也許我早就死了。”
蘇苡聽得手腳發涼,“那你養父母……”
段輕鴻輕輕帶過,“都已經過去了。”
不,沒有過去,蘇苡第一次在他眼角眉梢看到刻骨的恨意。
難怪她總覺得兄弟倆之間的恩怨不止爭產奪/權那麼簡單。
“是他喪心病狂。”覬覦家財是一回事,謀財害命就是另外一回事。
“所以我要贏,絕對不能輸給段長瑄。”段輕鴻將手中的空罐洩憤似的揉成一團扔到一邊,啪的重新開啟一罐酒,湊到蘇苡唇邊,誘哄似的問,“喝不喝?”
她同情他們這一家人的遭遇,不等於就跟他站到統一戰線。她扭開臉,沒想到段輕鴻這次異常強硬,不等她拒絕的話出口,已經灌下一大口酒,鉗住她的下顎覆在她唇上,把酒液渡到她嘴裡。
又涼又苦的口感,分不清是啤酒的苦澀還是他唇舌的滋味。
蘇苡的心跳快得完全失去控制,彷彿有什麼東西要從身體裡爆裂衝闖出來。她抬起手,手顫得厲害,被他輕易捏握在掌心,血液奔騰流竄往腦門上衝,臉頰又紅又燙,嗚咽著說不出話。
她抵抗入侵,哺餵的酒一半滑進她喉嚨,一半順著唇角下巴流淌下來,沾溼了衣襟,象牙白的緞面貼在鎖骨下方,透出男人抗拒不了的糜麗。
似吻非吻的拉鋸像是持續了一個世紀那麼久,蘇苡喘不過氣,哪怕再多持續一秒,她都要眼前潮水般湧來的黑暈沒頂。
幸好段輕鴻及時放開她,酒意朦朧的眼睛被另一種快慰染紅。他也心如擂鼓,怕她聽得太分明,拉開幾分距離,喃喃自語般說道,“……你說的對,我真是瘋了。”
有些話,他從未對外人提起過。他能夠信任她、交付於她的東西,比他想象的還要多。
“段輕鴻,你……”
他用手指摁住她的唇,不讓她把責難說出口,也不想再聽她的拒絕。他向來是個結果導向的男人,認定的事其實不必問她意見。
“不要同情我,我最不需要的就是這種東西,其實我什麼都有,什麼都不缺。”
今晚請她看一出好戲,果然觸動她悲憫同情的那根弦,但最終並不是他想要的
“我才懶得同情你!”蘇苡用力否認,“你叫我過來到底是為了什麼?”
他靠回身後牆板,又開始裝醉,“看星星啊,提醒你不要辜負這樣的良辰美景。”
喪失自由,被蒙被騙也叫良辰美景?
蘇苡作勢站起來,“我下回不會再理你,任誰來找我也不買賬!”
段輕鴻伸手拉住她,終於認真地說了一句,“今晚去陪阿若,離老頭子遠一點。”
“你到現在還覺得他會要我的命?就為保住段長瑄?他已經是遲暮的老人,呼吸機都用上了,還能做些什麼?”
“他真正想做的事,早就布好局,授意有能力的人,即使躺在病床上動一動手指,甚至死後留下一句話,都能有人幫他辦成。”他早就告訴她,他們兄弟幾人的本領,都從老頭子那裡學。
蘇苡想起段峰那雙混濁的眼睛,還有熊定坤那號人物……的確不是不可能。
“我知道了,我會盡力保護好自己。還有,你什麼時候打算放我走?”
段輕鴻繼續喝酒,“這可說不準,也許下次靠岸就可以,也許永遠都不行。”
他真是喝醉了吧?蘇苡覺得他已經有點語無倫次,不知自己在說些什麼了。
談下去也不會有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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