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應嘉彤耳根發紅，稍稍錯開視線，說：「算了，我當吧。之前的事……我也沒有吃多少虧，就當讓你一次。」

裴其安：「……」

裴其安也呆住了，微微睜大了眼睛。

應嘉彤被他的視線燙了一下，脖子上也泛了層粉，微微垂下眸子，掩飾自己的無所適從。

裴其安很快反應過來，「可、可是，這種事情不止一次吧？那個，初、初嘗……不是，我特地調了架私人飛機過來，路上的時間，少說也得……咳，來個五六七八次？」

應嘉彤渾身一震，差點咬到自己的舌頭，沒忍住回頭，震驚地看著裴其安：「這麼多嗎？！」

嚇得語調都變了。

裴其安一臉無辜的點頭：「對啊，我看書上都是這麼寫的。」

應嘉彤：「……」

應嘉彤一時懷疑他看的到底是些什麼書，但裴其安提出的問題確實存在，他們不可能只有今天這一次，都是血氣方剛的年輕人，一夜好幾次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不得不承認，應嘉彤有點猶豫了。

裴其安瞧著他的臉色，有點緊張，片刻後說：「要不還是我來吧。我皮糙肉厚的，耐……抗造。」

他都這麼說了，應嘉彤還有什麼好尷尬的？搖搖頭：「不，還是我來。」

「我來！」

「……你要實在堅持的話，那就你來。」

兩個人爭得正激烈，應嘉彤忽然說了這麼一句，直接給裴其安整蒙了。

「……啊？」

目瞪口呆的模樣逗得應嘉彤笑出了聲。

裴其安頓時意識到應嘉彤是在逗他玩，表情有些掛不住，耳朵紅了起來。

瞧他這個反應，應嘉彤就知道裴其安心裡對當零這件事情其實還有點牴觸，只不過是為了不讓他難受，才這麼主動要搶著當。

算了，何必呢。應嘉彤想，兩個人都沒做好準備，那種事情又不是非做不可。好不容易擠出一點時間共處，光是這麼安靜待著，看著對方，就已經很滿足了。

再說今天這個場合，也不適合做。

即使是私人飛機，也得按照申請時提交的航線和時間飛，他們這會兒該往機場趕了。

總不可能真的跟裴其安似的胡鬧，在飛機上瞎搞。

鬧了半天烏龍，兩個人這會兒也沒有了旖旎的心思。笑過之後，應嘉彤摸摸裴其安的腦袋，從他身上翻下來，說：「讓司機和助理都回來吧。現在走，還能早點到機場睡個囫圇覺。」

裴其安有點不甘心，但他現在確實邁不過心裡那道坎，要讓應嘉彤做零的話，他之前說的那些話就像是渣男誘騙純情少男的套路一樣——儘管他比應嘉彤小几個月。

內心掙扎一會兒，他還是聽話的打了司機的電話。

黃叔年紀大了，跟不上他一天到晚到處飛的行程強度，裴其安讓江翰逸給應嘉彤配助理的同時，順便給自己也要了個，是個妹子，開車技術很不錯。

妹子跟應嘉彤的助理是一塊兒回來的，跟兩位老闆打了聲招呼，便分別坐進駕駛座和副駕駛，目不斜視，一點也不八卦的樣子。

只不過臨行前，妹子從後視鏡裡看了裴其安一眼，又下意識瞧了眼時間，眼神裡似乎有些惋惜。

裴其安：「……」

雖然不知道她是什麼意思，但裴大少莫名覺得被冒犯到了，頓時有點不爽。

應嘉彤卻並不知道身旁的男朋友經歷了什麼樣的質疑，他也有自己的煩惱。

他正在查萬嘉基金的老闆。

之前他問李耿、晉峰等人，在最後關頭追加投資的到底是誰，收到的回覆都是這個萬嘉基金。

奇怪的是，應嘉彤和裴其安正在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