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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老好人正在苦口婆心勸季延崇,「年輕人,靠身體吃飯是不長遠的,沈總說不定哪天就厭倦你了,你外形條件這麼好,現在出道雖然晚了點,好歹得抓住青春的尾巴找個退路。」
男狐狸精本人不以為恥,甚至興致勃勃地跟大家討論起了沈愉初始亂終棄的可能性。
沈愉初沉穩地端著水杯走進去,微笑頷首跟大家問好。
在場的所有人,當天都喜提臨時加班通知一則。
最為離譜的是,男狐狸精纏了她一整晚,最近演技上頭越來越嫻熟,伴隨著下下撞擊,聲聲質問她,「你,舍,得,對,我,淺,嘗,輒,止,嗎?」
沈愉初只想操起枕頭打爆他的狗頭。
因為沈愉初和季延崇的戀愛關係,向來統一戰線的沈父沈母有了隔閡。
聽說沈愉初找了個比她小五歲的男的,而且是她的私人助理,據說長得還很帥,周梅氣得快撅過去,見天捶著桌子嚷嚷老天不長眼,女兒居然被男狐狸精迷昏了頭,還要養男人。
沈文軍倒是接受順利,覺得女兒都三十多了,能找到一個就不錯了,就別挑揀了趕快定下來。
反正都比較讓人無奈。
周梅的反感情緒更為激烈,所以過年期間沈愉初帶季延崇回家,碰灰吃了個閉門羹。
季延崇是個親人觀念淡薄的人,對見家長一事沒什麼執念。
但臉上總歸是不怎麼好看。
於是,為了回家特地騰出來的三天時間,無所事事。
今年過年來得遲,行人雖是棉襖厚褲,樹枝上早早綻了春意,鑽出一個個嫩綠的苞芽,配上市政掛的小紅燈籠,別致的可愛。
他們臨時起意,牽著手在街上晃,走哪兒算哪兒。
街角遇上一家小型畫廊,裝潢清簡,品味不俗,引得沈愉初在展示窗外駐足。
右下角擺放的一副海景畫,畫者簽名是會心。
沈愉初咦了聲,指著回頭問:「這是不是你姑姑?」
季延崇應聲瞟了眼,不很確定,「是吧。」
沈愉初還在源茂的時候,聽說季心卉一畫難求,往往是上一幅還沒畫出來,下一幅就早早被預訂了。
沒想到現在也需要放在畫廊寄賣了。
「怎麼了?」季延崇摟住她的肩。
沈愉初微嘆一口氣,「有點愧疚,當初不應該指責你姑姑靠季家名聲,其實真的畫得挺好的。」
畫廊春節不開門,歇了進去轉轉的心思,繼續往前散步。
也是因為這一出偶遇,她才時隔這麼久想起來問一問,「季家人怎麼樣了?」
說話呵出團團白霧,季延崇把她的手放進自己的黑色羊絨大衣口袋裡,「老頭進療養院了。」
「是被你氣的吧。」沈愉初斜眼。
她是後來回頭翻新聞,才斷斷續續知道她走之後,季延崇和季老爺子那場股權大戰的盛況,堪稱驚心動魄。
季延崇不置可否,「年紀一大把了,該享享清福了。」
沈愉初想起剛才那副畫,多問了句,「其他人呢?」
「都拿了自己應得的部分,收斂一點,下半輩子吃喝不愁。」
「你沒多分一點給他們?」
季延崇滿眼莫名,「我為什麼要多分給他們?」
沈愉初將心比心想了想,坦然說:「如果是我的話,可能會適當給一點補償。」
畢竟是自己一手搞垮的,心裡多少會對家人有些虧欠。
季延崇嘖了聲,搖著頭意有所指,「真好奇你的生意是怎麼做起來的。」
沈愉初瞬間垮臉,冷淡將手抽回,「正式通知你,你被開除了。」
一直到上車,沈愉初都不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