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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延山斂目思考片刻,「我尊重這個世界的多樣性,不jud別人的選擇。」
「那你自己呢?」沈愉初定定盯住他,生出幾分緊張,無意識地刻板摸耳環上吊著的玫瑰金珍珠。
他視線平抑上移,和她四目相對,「取決於物件是誰。」
沈愉初不知覺坐直身體。
換言之,對某些物件,他就願意亂來?
難道他以前有過約炮的經歷?
可是,他如果完全不能接受這種事,也就不可能答應她的提議。
沈愉初一片混亂,不知道她到底想要他答是還是不是。
她確定自己沒有在臉上原封不動呈現出一時間千迴百轉的心思。
但她覺得李延山還是看穿了她。
李延山放下刀叉,直接走過來,在她旁邊蹲下,眼神和語氣都專注到期待的地步,誠懇道:「姐姐,我沒有交過女朋友,這方面很遲鈍的。你讓我猜女生心思,我很有可能會猜錯。」
沈愉初在他的坦誠中自慚形穢。
他的聲音溫柔得像春末夏初的流水,「所以你可不可以直接告訴我,你想表達什麼?」
坦白換坦白,沈愉初猶疑著剖開心扉,「我暫時沒有談戀愛的打算。」
「但是?」他面帶輕薄一層探究。
她短吸一口氣,提至嗓子眼,鼓足勇氣直視他,「我剛才其實是想問你,願不願意和我在不談戀愛的前提下進行接觸。」
李延山略意外地平視過來。
沈愉初看不透他在想什麼,只能從目色最外層看見耐人的研判。
空氣一時凝滯,長久闃寂無聲。
燒烤爐已經架好,她在鐵板上焦灼地翻來覆去,等待審判結果。
是故床頭電話叮鈴鈴響起來的時候,沈愉初嚇了一大跳,小腿直接踢上桌腳。
她「嘶」了聲,忍住順著腿極速攀爬擴散的痛意,起身去接電話。
「aanda,我是科林,陳總請您上來一趟。」
沈愉初對此有心理準備。她剛發了調崗申請,高層一定會找她談話。
「好的,我馬上上去。」
但是,對方是陳懷昌。
她要在酒店房間裡,和陳懷昌見面。
這個認知讓沈愉初無比煩躁,短促薅了一把頭髮,重重擱下聽筒。
為了配合房間主題,電話配置是老電影裡才會出現的黑色舊式電話機,聽筒自重驚人,摔下去「咚」的一聲,盪出回聲的驚響。
她的情緒變化一絲不差地落入李延山眼裡。
他側頭看過來,一隻手撐在額角,微偏的動作無端看上去揣摩意味濃重。
「陳總找你嗎?」他問。
沈愉初不奇怪聽筒漏音嚴重,只感覺李延山嗓音似乎較平常冷淡。
她嗯了聲,走到衣櫃的落地鏡前理衣服,嚴肅凝重的神情完全不會讓人聯想到「女為悅己者容」,只會覺得看到上戰場前穿戴戰袍的戰士。
可惜戰士還能拼著尊嚴奮起一搏,而她只能氣悶的虛與委蛇。
沈愉初挺胸一步一頓走到房間門口,推開門的時候停了下,「十分鐘後隨便找個什麼藉口給我打電話。」
黏在她身後的視線彷彿不帶體溫。
總裁住的頂樓套間,比馬良才的房間還要大,光是會客廳就有樓下標間的四五倍大小。
「來了。」
陳懷昌隨意一抬頭,懶洋洋地擦著高爾夫球桿,旁邊茶几上放著開啟的膝上型電腦。
他今天穿得比平時休閒,白色高爾夫polo衫,黑色休閒褲,酒店的黑色絲棉拖鞋。保養良好的面板和身材很難看出年齡,只能在視線逼視中感受到閱歷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