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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安安靜靜地躺了一會兒,小聲冒出一句,「……屁股很翹。」
季延崇難以置信地笑了。
原地佇了一會兒,在想是不是能聽到更多驚世駭俗的身材評價。
好在她誇完翹臀就歇了,七扭八扭的,找了個舒服的睡姿,把頭悶了進去。
他在床邊蹲下來,平靜地垂眼覷她一陣,「討厭陳懷昌?」
「唔……」她一如既往哼哼唧唧。
「為什麼?」他問。
沈愉初懵懵懂懂的,「……嗯?」
「為什麼討厭陳懷昌?錢沒談攏?」他嘲諷地眯起眼,「還是你想要名分?」
沈愉初現在完全聽不懂他在說什麼,骨碌碌滾到床的另一側,被子上拉蒙住了頭。
等同掛上了「請勿打擾」的牌子,今天徹底暫停營業。
季延崇慢慢站起來,不再看被子裡的小小鼓包。
屋外,狂風暴雨仍然嘶吼,漫進的雨水打濕了地毯,窗簾和陽臺門裹在一起,扇出了重重的響聲。
第16章
沈愉初從幾欲裂開的劇烈頭痛中醒來, 從床頭櫃上艱難摸到手機,鬧鐘被她不知什麼時候按掉了,現在時間十點四十分。
社畜警鈴在腦中叮鈴大作, 幾乎連滾帶爬下床, 迅速開啟工作模式檢查郵件,拿起手邊的礦泉水灌兩口。
喉嚨裡腫成了泡發的胖大海, 每次吞嚥都要越過高山。
這時才發覺, 太陽穴發緊,腦後有根筋瘋狂跳動,鼻腔堵得呼吸困難。
她想起前兩天跟申傑打電話的時候吹了很久冷風,當時喉嚨有些不適,這麼多天都沒有發作,沒想到被酒一激, 重感冒雖遲但到。
一連打了幾個噴嚏, 神思從起晚了的驚悚中慢慢甦醒, 昨晚發生的事件變成電影畫面,一幀一幀在腦海里重演, 八臺機位三百六十度全方位。
「啊——」
沈愉初崩潰矇住頭。
發到網上, 就是典型的社會性死亡案例。
她主動勾 | 引李延山, 被對方拒絕並無情嘲諷。
啼笑皆非,腳趾摳地都不能妥帖形容她此刻的心情。
「沒關係,沒關係, 假裝什麼都沒有發生, 一輩子很短,很快就過去了……」沈愉初惘惘拿著手機自我催眠,試圖重新沉浸回工作模式。
舉起礦泉水瓶,剛喝到半口, 愣住。
一大堆工作微信裡,有來自李延山的一條。
【aanda,早上去您房間叫您,您好像不在房間,不知道您是不是今天有其他安排,我先去安城公司了,稍後您方便的時候隨時聯絡我。】
依舊客氣,依舊禮貌。
「現在的孩子心態這麼好嗎」的念頭一閃而過。
拉開厚重的窗簾,展露出一整面落地窗,天還是霧濛濛的,淅瀝瀝的小雨在整塊封住的玻璃上匯成涓涓水流。
根本就沒有陽臺。
沈愉初整個人怔住。
讓她尷尬得無地自容的社死經歷,忽然變成了一樁靈異事件。
行李箱靠牆立著,棕色手提包擱在上面。
沈愉初生出一個奇怪的猜想。
她慢吞吞地走過去,拉開包。
不出意料,帶來的幾盒煙一盒不少,塑封包裝完好。
沒有人在颱風天的陽臺上抽過煙。
她覬覦李延山,日有所思,以至於酒後做了個非常真實的夢。
也不是沒做過匪夷所思的春 | 夢,酒後幻想個把勾 | 引場景也算不上什麼大事。
緊繃的弦一下放鬆下來。
鬆懈了,身體發虛,不得不扶了下牆穩住身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