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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才的話不過腦子,一緊張就說出來了。
江重吟想開口為自己無頭無腦的話辯解幾句,張了張嘴卻不知該說些什麼,只好沉默著不說話了。
虞撫芷只當江重吟在倔強,她從乾坤袋裡拿出一個純白色的瓷瓶,然後遞到江重吟手中。
「治傷的。」
江重吟垂眸看著那潔白無瑕的釉質瓷瓶,稍微猶豫了一下,還是接了過來。
這傷也就是看著嚴重,但是對於會煉體的劍修來說也不算什麼等等,說到傷,狼王呢?
江重吟豁然抬頭,很容易就在一塊黑石下找到了蹲坐在地上的狼王,此刻它眼神發愣,盯著自己的前爪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狼王的異常引起了江重吟的警惕,他握緊長劍,往前一步將虞撫芷擋在身後,語氣凝重:「小師妹,可能有詐。」
虞撫芷笑了笑,安慰似的拍了拍江重吟的肩膀:「我猜,狼王此刻已經沒有心情對付我們了。」
江重吟聽罷,露出一個疑惑的表情,還沒等問些什麼,就聽見虞撫芷已經開始解釋了:「狼王討厭黑色,鬼煞之氣又剛好是黑色,所以合理推測,它現在應該為自己黑色的力量黯然神傷,沒心情攻擊我們了。」
江重吟:你自己聽聽這個理由合理嗎?
狼王聽著兩人的交談,緩緩抬起頭,此刻它臉上的黑眼圈已經蔓延至整張臉,黝黑的狼臉之上,那雙紅眸是唯一的亮色。
江重吟跟狼王的目光在半空中交匯,硝煙味十足,片刻風止,狼王錯開目光,看向斜後方的虞撫芷,弱弱問出一句話,仔細聽起來還有些啞和憂傷:「虞撫芷,我的妖力方才是什麼顏色的?」
「黑色的。」虞撫芷篤定,她看著狼王的臉,有些猶豫要不要補充一句。
狼王就這麼靜靜的看著她,等待著她的下文。
「其實其實你的臉現在全黑了。」虞撫芷想了想,還是選擇把這個殘酷的實情告訴它。
這句話宛若晴天霹靂,狼王瞳孔肉眼可見的放大,它對什麼鬼煞之氣一無所知,所以,在它的認知裡,這是病入膏肓的表現,毒鬼菇的毒已經滲入它五臟六腑了。
嗚嗚,好憂傷。
難道只有食人心這一種辦法了嗎?狼王內心糾結掙扎,它直勾勾的盯著虞撫芷兩人,眼神逐漸堅定凜冽起來,帶著視死如歸的勇氣。
虞撫芷敏銳的察覺到危險,而且江重吟受了傷,看起來不是狼王的對手。
「停止你那危險的想法。」虞撫芷連忙舉起雙手交叉在胸前,做了一個拒絕的手勢,勸道:「人心確實不好吃,狼王你也別勉強自己,咱們商量一下。」
「怎麼商量?」吃人心確實是下下策,不到最後一刻,它也不想採用這種方法。
「我們兩個想辦法讓你的狼毛恢復如初,你放我們離開,怎麼樣?」
「你有什麼辦法?」狼王不信,族內的妖醫都說了,只有食人心這一種途徑可選,這兩個小小的人族能怎麼辦呢。
「反正我們也跑不掉,你先等等也沒什麼損失。」
最後經過一系列的討價還價,狼王暫時按耐住對他們的殺心,但是有一個要求,他們必須跟自己回狼窟。
這倒沒什麼,在裡面不用吹冷風,也挺舒服的,虞撫芷沒什麼意見,江重吟一直沉默著沒說話,算是暫時同意了這個方案。
於是,兩人一狼重新出現在狼窟門口。
守門的白狼大驚失色,有一部分是江重吟的原因,更多的是狼王,它腦袋上居然裡三層外三層的裹著白紗布,只露出一雙眼睛。
白狼驚恐:「狼王你怎麼了?怎麼成了這副模樣?」
狼王因為被束縛住嘴巴,無法開口說話,所以就由虞撫芷代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