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駱沛菡向聶政的方向看了一眼，神情憔悴卻也堅強的說：&ldo;聶家出事之後，誰都沒有見過你們三兄弟的屍首，我想著你們一定沒有死，便四處尋找你們的下落。後來林盛之說你和聶政都被燒死了，而下毒的人是葉狄，我不相信他會下毒，又去尋他。後來我發現有人暗中跟著我，我猜測他們是想透過我找到葉狄，我便離開了中原。結果在我得知你們還活著、並殺了林盛之已是一個月後了，待我趕回中原，你們已經沒了蹤影。這幾個月我一直在找你們。&rdo;

說到這裡，駱沛菡的眼裡是傷感、是慶幸、是一次次錯過的無奈還有一路尋來的艱難。水光在她的眼中閃了一下便消失了，讓人以為那不過是錯覺。但熟知駱沛菡的藍無月知道這位素有&ldo;冰玲瓏&rdo;之稱的女子肯為了他們如此奔波，為的都是大哥。可是世事難料，有些事錯過了就是錯過了。

&ldo;這十幾年，辛苦你了。&rdo;

這個時候，說什麼似乎都是多餘、蒼白的。饒是能說會道的藍無月面對駱沛菡都不知該說些什麼。一直沒有出聲的聶政牽著小寶走到藍無月的身邊，看著陡然激動起來的駱沛菡，聲音發啞的喚了一聲：&ldo;沛菡。&rdo;

駱沛菡的眸中頓時有了明顯的水光，她咬緊牙關走上前，停在聶政的面前。心傷難抑的仔細打量容顏有著明顯變化的聶政，她深呼吸了好幾下，哽咽的開口：&ldo;你，受苦了……我聽人說，林盛之把你……&rdo;她的話被聶政抬起的手壓了回去。

&ldo;都過去了。倒是你，為了我們，受累了。&rdo;

駱沛菡的眼淚差點沁忍住，她用力搖頭：&ldo;不，不累。我也，沒有幫到你什麼。&rdo;這是她一生的遺憾。

聶政微微一笑：&ldo;你沒有和那些人一起落井下石是對我、對聶家莫大的恩情。你我十幾年沒見了，你現在怎麼樣，應該已經嫁人了吧？&rdo;

駱沛菡的眼裡閃過受傷，她苦笑說：&ldo;找不到你，我哪有心思去嫁人。&rdo;

&ldo;……&rdo;聶政握緊了小寶的手，氣氛陷入某種尷尬之中。

駱沛菡也知道自己的那句話會引起這人的沉默，她轉而自嘲的說：&ldo;我都老了。你看葉狄看到我都不認得了。&rdo;

聶政順著她的話說：&ldo;老二受了刺激，瘋了好幾年，以前的事情他幾乎都忘了，人也忘了。&rdo;

駱沛菡咬了咬嘴：&ldo;那他現在……&rdo;

&ldo;已經好了。&rdo;

&ldo;……那，就好。&rdo;

第二十六章

氣氛又有些尷尬，兩人曾是紅顏知己無所不談，可在十幾年的分別之後、在那麼多的風風雨雨，尤其是聶政已經成親有了孩子之後，兩人之間卻顯得無話可說了。

藍無月這時候招呼道：&ldo;大哥，過來坐下說吧，別一直站著。沛菡和沛鋒也累了一路了。&rdo;

聶政似乎這才想起來，道：&ldo;是啊，坐下來說吧。&rdo;

阿毛從車裡拿出兩塊皮氈子，一塊交給聶政，一塊交給藍無月。藍無月走出幾步，把皮氈子放在地上：&ldo;沛菡，過來坐。&rdo;

駱沛菡走過去坐下。聶政把手上那塊皮氈子鋪到另一處，把小寶抱在懷裡坐下。其他人都席地而坐。本來阿毛給聶政的那塊氈子是讓小寶坐的，而聶政不知道是出於何種心理，直接把小寶抱在了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