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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魚宴?」阿鸞有了興趣,時下各家食魚的菜譜並不算多,謝家的菜譜上只有不足二十種,在京城各家當中算是很多的了。尤其秦人食魚喜吃魚膾,這個阿鸞絕對是不會碰的。她秀氣的眉頭微微皺起,「不會又是魚膾吧?」陸離好笑捏了她嘟起的紅唇一下,在她嬌聲嗔怪之時,一把將人抱進懷中,車窗上的簾子緩緩垂落。陸公子佔足了便宜,才開口解惑,「不是魚膾,聽說是過了油,其鮮嫩爽滑為京中一絕。」
肯定是片了魚肉後加了蛋清和鹽醃製,至於加沒加生粉或澱粉,阿鸞卻不大肯定。因為之前她在聚仙樓吃到的三脆羹,好似便用了水澱粉勾芡。只不過,她不確定澱粉在現在叫什麼。等等還過了油?會是像後世的水煮魚片那般先用水汆,再用沸油燒上?她這會是真的有了興趣,想嘗嘗梅二公子口中京中一絕的魚宴。
陸離見她平日裡嬌艷嫵媚的小臉上全是渴望,心下好笑,都說物似主人型。阿鸞這模樣,還真跟阿狸追著她討魚吃的時一模一樣。
御街離梅府並不算遠,不過轉過兩個坊路便到了。知味樓就建在御街的路口,只有二層樓高,裝飾的卻與旁的酒樓大有不同。青磚碧瓦,古樸雅緻,帶有幾分江南水鄉的靈秀之氣,難怪能成為京中文人最新的聚集地。
陸離扶了阿鸞下車,樓門口迎客的酒博士連忙過來,點頭哈腰的問禮,「公子好、夫人好,快裡面請!」
陸離並沒有鬆開扶著阿鸞的手,淡淡的問道:「二樓可有雅間?」
「有的,客官樓上請。」
兩人行至酒樓門口,恰巧與一位妙齡佳人碰到,那女子不過十八九歲的樣子,隨身只帶了一個丫環,藍衣黃裙,見陸離與阿鸞過來,識趣的停下腳步往邊上避讓了一些。因為並不是迎面碰上,阿鸞也沒太看清女子的面容。
兩人剛踏入酒樓,便有一個喝得半醉的男子,歪帶著帽子踉踉蹌蹌的走了過來,嘴裡還調笑道:「陸兄?今天好興致,攜得何處佳人同遊?」
他這般口沒遮攔,讓陸離當下便沉了臉,上前一步將阿鸞擋在身後,伸手相攔,冷聲道:「你是何人,誰是你陸兄!」
張文啟酒壯熊人膽,當下便高聲喝道:「陸長離,你連我都不認得了?呵,同科一場,沒想到你是如此的勢力!」前些天翰林院入院考試,他是進士中唯一沒考過的。這幾天正不自在,被陸離這一當面刺激,立時便發作了出來。
與張文啟一起飲酒的,有沒喝醉的。見陸離進來自然高興,再看阿鸞的打扮,便知她必是陸離的新婚妻子。誰能想到張文啟會醉的眼盲心瞎,當眾口花花,難怪陸離給他臉子看,直接就不肯承認認識他。
「陸某自然不識得你這等輕薄浪蕩子。」陸離輕蔑的瞟了張文啟一眼,小心的扶著阿鸞接著往樓上走。張文啟你等著,今日阿鸞在場不好收拾你,且待日後看來。
張文啟還待再說話,被同桌的人一把捂住了嘴,直接拉走了。來人還特別愧疚的跟陸離道歉:「陸兄,請多多包涵,文啟最近心裡煩悶,才多喝了些。」
呵呵,陸離嘴角吟著冷笑,掃了那桌的幾人一眼,直接便上了樓。
那桌上飲酒的幾人被他看得心下一慌,彼此看了眼,有那膽小的,低聲道:「看陸長離的樣子,分明是連咱們都惱上了,這可怎麼辦?」陸離只是新科狀元,與他們也沒什麼差別,到也不算可怕。可他還是吏部尚書的女婿,剛剛那個小娘子定是謝尚書的女兒了。完了,在吏部尚書那裡掛了名號,前途還能看到點亮兒麼?何況,他們還都是同進士,本就比進士低一等。
幾人都有點發愁,再好的酒也飲不下去,連陪酒的伎子們也失了魅力。偏偏張文啟鬧完了,這會兒卻趴在了桌子上,像是醉倒了。
「剛剛那位便是陸狀元麼?」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