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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呦,有秘密了唄,不就是跟你好朋友聊天嘛。」
好朋友這仨字咬的無比刻意。
這人也是塗晨北大學室友,自己帥逼室友晚上時不時跟個女生通電話,高低知道許爍這麼個存在。還不允許八卦一下了?
「誒,你跟你這好朋友,玩兒這麼久,就沒點節外生枝的感情?」
滿桌唏噓。
塗晨北抄著包餐巾紙往他頭上扔,「就你多嘴。」
「回答問題啊…你心虛?」
「虛個屁,」塗晨北笑道,「許爍這人太抽象,我看她就跟看藝術家一樣仰慕。」
這是實話。
許爍的事跡他們略知一二。叛逆高中時期轉進尖子班,倒數了大半年一鍵飛升九八五,人人搶著跟她當朋友;到大學紅橙黃綠藍毛染了個遍,平日忙競賽期末蹲圖書館學出個國家級獎學金,反而不捲保研說沒興趣。
「也是,有的人只適合做朋友,」沉默在角落的邊後衛突然開口。
邊後衛是楊羽雯堂哥,塗晨北平日同他交集並不深。偏偏放了假開始常跟他來往,分明是為楊羽雯創造機會。
聽他那話,塗晨北心裡翻個白眼,意思是我適合你堂妹唄。
「沒想過,」塗晨北嚥了口茶,或許杯子沒刷乾淨有股子抹布味,他低聲叫服務員上了瓶果汁。他一個人過得是講究,但一群人聚餐從不挑三揀四。
果汁被送來的同時,只見糊滿霧的玻璃門被推開,許爍穿得像只狗熊,裹著寒氣進門。
保暖至上。
保命至上。
塗晨北向她招手,示意她往身邊坐。廣伯劇曉說漫話都在騰訊裙四貳二咡五救意四柒許爍嫌衣服厚,沒往靠牆的座位擠,讓兄弟幾個騰騰座兒,坐在了塗晨北正對面。
邊後衛臉色一閃而過的侷促。
許爍是個人精,當然注意到了,朝著大夥兒笑道,「剛見完一朋友,來蹭個飯沒意見吧?」
「沒意見,沒意見,」一窩大老爺們兒心大,又見著個傳聞中的美女,樂意不得行,「塗塗的朋友就是我們兄弟。」
塗晨北皺眉看她,中午那會兒不還在家麼,怎麼這會兒化了個妝。
要真是個通勤妝也就算了,還是那種反派妝。諒塗晨北沒文化,實在不知道這叫做當下流行的亞裔妝。
黑挑眉、高畫質飛揚眼、裸色唇、紅頭髮盤成高丸子頭,配上她那張非常有質感的臉,很容易由讓她成為人群焦點。
幾個人在烤肉,塗晨北嫌燻,懶懶後靠,隨口問許爍,「你頭髮又掉色了?」
「嗯,染的時候漂了幾度,越掉越淺。」
「小心掉成大媽棕。」
許爍不以為意,「染髮的歸宿不都是大媽棕,再染個新色就成。」
顯然倆人很默契,大家也就放心大膽問,「爍姐,聽說你拿國獎都不保研,你以後啥理想啊?」
「理想?」許爍夾一筷子肉,顯然許久沒聽如此中二的詞,想了幾秒,「窮則兼濟天下,達則獨善其身吧。」
那兄弟本來點了點頭表示,高階。但來回品了品怎麼聽不對勁,怎麼還給人家本末倒置了一下,「你確定……這個順序…?」
「沒毛病啊,」塗晨北接道,「她窮的時候義憤填膺滿腔抱負,比如現在,懷揣藝術理想和社會公義,那當然兼濟天下。
你等她飛黃騰達了,指不定在哪一個人吃香喝辣呢。」
許爍打了個響指,「你懂我。」
塗晨北歪嘴一笑。
飯桌上聊了一陣,塗晨北的大學同學們也總算知道為什麼許爍能跟他這種高冷男交上朋友。
社交悍匪啊。
中途,可能是到了飯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