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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話說的陰冷,可嶽簫站在陽光下正大光明的說出來,似乎也就沒有什麼了。段艤安怔了怔,抬頭瞥見今日極好的太陽,正在頭頂之處,將人的影子也縮短成了很小的一片。
&ldo;大人所言甚是,那餘千贐與官員勾結,大人即使讓他認了罪,判了極刑報上去,怕是也會被扣下來。他一旦脫罪,遭殃的可不止大人一人。&rdo;
&ldo;罷了,你願意怎麼想便怎麼想吧。&rdo;嶽簫不再解釋什麼了,有些事情別人既然看到的是最好的那一面,那便讓他就這樣認為吧,反正如今的世道已經夠陰暗了,再多些也沒什麼好處。
拜別了段艤安,時候已經不早,嶽簫便由家人催促著回到縣衙休息。
其實並無勞累,現在休息也太早了些。可案子已經了結,他也不想再去翻那縣誌了,看了一會書,沒由來得便想起了一件可做之事。因此謹文給他送藥過去的時候,看到的便是他作畫的摸樣。
&ldo;公子怎麼想起畫畫了?&rdo;
&ldo;事情解決了,我現在無事可做,隨便畫畫打發時間罷了。&rdo;
沒有色彩暈染,只是素筆勾勒,謹文靠近了些,只見那畫上是一個背影,略顯單薄的衣衫穿在一個清瘦的少年身上,一頭長髮披在肩上,只在腦後隨意的挽了一個髮髻,不過那髮飾卻是十分精緻。
他一眼看去,便感覺這個人隱約有幾分熟悉,可他從未見過如此打扮的人。
&ldo;公子畫的是誰啊?&rdo;他將藥碗放在一邊,湊過去仔細看。
&ldo;你看像誰?&rdo;嶽簫住了筆,站在一邊細細打量,覺得還算滿意。
謹文反覆打量了幾遍,這個背影,很像是早已經塵封在他記憶中的一個回憶。他記得那個時候,自己總是跟在他身後,所以對那個人的背影極為熟悉。可這個人……他悄悄瞥了一眼嶽簫,時至今日,他仍是不敢在嶽簫面前提起。可他今日畫了這幅畫,到底是有心還是無心為之?
謹文終究是拿不定主意,索性道:&ldo;我看不出來。&rdo;謹文見嶽簫神色無異,試探的問道:&ldo;公子,這到底是誰啊?是我見過的人嗎?&rdo;
&ldo;這個人……&rdo;嶽簫頓了頓:&ldo;你可能確實沒見過。&rdo;說著他便放下了筆,到一邊坐下。
謹文又掃了一眼那幅畫,越看越是感覺像那個人,不過他絕不會多言。瞥見一旁的藥碗,這才猛然想起那碗快要涼了的藥,趕忙端過來給嶽簫喝了。
&ldo;看天色該是快要起風了,公子多添件衣服,免得著涼。&rdo;謹文提醒了一句,便收拾了藥碗準備退下。
&ldo;要起風了。&rdo;嶽簫喃喃念道。
本來已是將要推門出去的謹文聞言忽然停住了,側過頭看一眼,正對上嶽簫的目光。
嶽簫忽然的笑了笑,對他輕聲道了一句:&ldo;去吧。&rdo;
謹文卻是轉過身來恭敬的對他拜了一拜:&ldo;是。&rdo;
門外的已經變黃的樹葉被微風吹動,隨風飄忽一下,終究是離開了樹枝,飄遠了。
永嘉元年,九月中。
嶽簫因破奇案,治下有功,特嘉獎其功績,擢升為六品縣令。
第二卷 七屍井
第16章 大夫
轉眼便是兩個月過去,大約還有半月便是新年了。
百姓已經開始準備過年,縣衙中自然也是如此。嶽簫官職升了一品,俸祿漲了四百石,一家人的日子也好過了不少,該添置的東西也大多都添置了,其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