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小姐?我更喜歡大姐大。(第1/3 頁)
“呃…”
一聲悶喝,十三被仰天摔倒在地。
自己下顎被對手腳踝鎖住的感覺可不好受。
對方在加大鎖死的力度,一點一點,十三能感覺到自己脖頸下方的大動脈每一次跳動都變的愈發明顯和艱難。
他擺著被摔的發麻的手,抓住對手的腳踝,抵抗這不斷緊下去的窒息感。
十三面對過很多敵人,叛軍,殺手,毒販…
可是從未遇到過殺意此時如此之重的對手,她正以一種曖昧的體位逐漸將自己的意識奪取。
所有美的事物都會帶刺嗎?
十三突然想起了boss之前對要幫自己當月老的許諾,他暗暗改變了想找個極美的想法。
也許普普通通才是最適合安安穩穩過一輩子的吧。
自己已經厭倦了漂泊不定,每天硝煙不止。
在他的眼中,政府是一個冰冷的工具,一如自己手中的武器。而控制這個工具的人,無人知道他的內心是什麼顏色,因此這個工具是會讓人民的呼吸停止,還是會重新點亮人民希望,身為其中一個冰冷的零件,十三除了boss,誰也不相信。
他一直相信那個男人,是他將他從嗜毒成性的父親那裡解救出來,扶養至今。
在礦山旁長大的十三從小就對炸藥感興趣,黑火藥,硝銨炸藥,代那買特等是他七歲前玩膩的玩具。
他喜歡硫磺那股臭雞蛋味兒,在八歲一次的實驗時,他用自己鑽研出的多排淺孔爆破幸運地炸出了埋藏極淺的金礦,因此一炸成名。
但是也因為這一炸,他的命運被狠狠地改變了。
拋棄十三與十三母親的父親突然回到了家,不由分說一陣砸搶。
身著迷彩軍服的父親對年幼的十三拳腳相向,逼迫他為其開礦。
而十三也沒讓其失望。
爆炸聲之後,是人性貪婪獸性的爆發。
人來了,
本來少有人至的荒廢礦場此時被一批又一批的人包圍。
他們身著和十三父親一樣的迷彩軍服,一樣整天吞雲吐霧,對村民們拳腳相向,逼迫他們為其開礦。
年幼的十三也在其中。
稚嫩的肩膀壓上了沉重的擔子,後背淤青不斷,不繼的三餐讓他面黃肌瘦。
有村民抵抗,有村民逃跑。
他們無一例外,全部倒在了血泊中。
叛軍中有一名狙擊手,他不知道藏身何處,但無論村民們潛逃的路線如何隱蔽,時間選的如何獨到,都逃不過那名狙擊手無聲的子彈。
一車又一車的原礦在村民們的汗與血中被運出,在迷彩人兒的狂歡中被運出,在雲霧繚繞中被運出……
沒人知道這猩紅的日子什麼時候結束。
一年後,十三的母親因為性病逝世,握著母親乾枯的手,十三在顫抖,他咬著牙,淚水悄悄劃過顎骨分明的臉頰。
那一天,大雨毫不留情地洗刷了這片浸染鮮血的土地。
也是這一天,一名帶著墨鏡的男子來了。
悍馬的車燈撕裂雨幕,轟鳴的引擎聲伴隨著m134重機槍的咆哮帶走了不堪一擊的叛軍。
抵抗只有零星幾聲,墨鏡男子下了車,制式傘兵靴踏在血水上。
“嘭!”
“嘭!”
“嘭!”
…
他面無表情地打掃著戰場,呻吟著的人渣的每一次呼吸都讓他感到難以忍受。
“你…你別過來!”最後一個滿眼黑眼圈的男子顫抖著雙手,他是十三的父親,他此時右手拿著鋒利的匕首,左手死死鎖住骨瘦嶙峋的十三。
自己的孩子此時成了他的最後的擋箭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