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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緊隨著的不是輕鬆,幽暗的火被墜上漂亮的星,在他身體裡閃爍,不起眼的亮度,卻升騰起燙傷神經的熱度,迅速蔓延,席捲全身。
沈陸揚指尖蜷縮,靜止的呼吸猛然變重,戴著戒指的左手一把抓住謝危邯的右手,整個人撞進了他懷裡,被修長的手臂溫柔地擁抱住。
沈陸揚眼神恍惚,眼前浮現熟悉的紅色薄霧,是紅酒資訊素瘋狂蔓延,凝成液體的跡象。他掙扎著晃了晃腦袋,激起一片暈眩的光圈。
他又要醉了。
熟悉又陌生的酒勁兒腐蝕了剛剛還柔情蜜意的神經,記憶裡每次都讓他欲仙欲死的,那種飄飄然的感覺又上來了。
和那時候最大的不同,就是他能站穩,還特別有力氣。
他捧住謝危邯的臉,圓滿完成了醉酒前的想法——
親他,親哭他!
沈陸揚俯身,用力吻了下去。
粗重的呼吸聲是情緒最好的表達,沈陸揚像只大狗似的跪坐在床上,屁股坐在謝危邯的腿上,手指用力按著他頸側,不知道要用怎麼力度去接吻才能表達他對眼前這個人的喜歡了。
他現在最想做的,就是想辦法讓今夜變得不一樣,和以前所有的時候都不一樣。
不只是戴上戒指,還要有其他的難忘,來襯託求婚的深刻記憶。
所以沈陸揚使勁渾身解數去親謝危邯,但他也就那麼點兒數兒,這會兒腦子轉不過來更影響發揮了,他和謝危邯過去的次數不多,但每次都算得上「無比刺激」。
對比之下,一個熱情的吻,完全達不到「深刻印象」四個字的標準。
察覺到他幾乎要滿溢位來的渴望,謝危邯輕舔他嘴唇,微微推開大狗狗似的抱著人舔的沈陸揚。
扣住他的手指,仔細圈住手腕,放到唇邊。
眉眼繾綣地上抬,幽深的瞳孔盛著一杯醉人的酒,沈陸揚喉嚨咕咚一聲,一飲而盡。
謝危邯微燙的呼吸灑在他指尖,燙的沈陸揚肩膀繃緊,聽見他說。
「揚揚,要不要命令我,做你喜歡的事?」謝危邯嗓音暗啞地提議,唇角的弧度像魔鬼的引誘,讓人明知道這是個陷阱,還是心甘情願地走進他含笑的眼底。
潘多拉的魔盒,和那把讓人爭到頭破血流也拿不到的鑰匙,一起放在了沈陸揚手心。
唾手可得。
在面對謝危邯的時候,沈陸揚自控力向來為0,他都不記得自己有沒有猶豫,或者猶豫了01秒還是001秒,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一腳踩進了對方佈置好的溫暖圈套。
他舔著嘴唇,就差把想要寫在臉上了:「做什麼……都行?」
「做什麼都可以,」謝危邯親吻他無名指上的戒指,對這裡愛不釋口,像要咬出痕跡來,「不是想當boss,剛剛那種程度就滿足了麼?」
沈陸揚:「……」
怎麼可能,剛剛他感覺他還沒盡興,藥力就發作了,影響他發揮!
所以現在,謝危邯要給他第二次機會!
他眼睛一亮,腦袋裡的醉意更加上頭,臉頰飛紅像喝了壇女兒紅。
「那你……」沈陸揚大爺似的想了半天,決定先試用一下,往後仰了仰,期待地看著他,「親我,你主動親我。」
為了滿足他的自尊心,他們之間的吻大多是他主動,甚至是主導。
他從一開始小狗舔水似的生疏,到現在能有模有樣地法式熱吻,離不開謝危邯的縱容。
但每次謝危邯主動,沈陸揚都非常享受,那是完全不同的體驗,就像……就像是……散步五千米和全速奔跑五千米的區別。
前者舒舒服服,只是會有點腿痠。
後者……到最後他都站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