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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了,為了顯得很合理,沈陸揚添了一句:「我是老師嘛,他覺得我很靠譜。」
謝危邯吃東西細嚼慢嚥,過了會兒才開口。
「你朋友,」他微妙地頓了一下,牽了牽嘴角,「的朋友,想要的是個人?」
沈陸揚心跳漏了一拍,謝危邯穿著打扮很隨意,長得也不顯年紀,總讓他覺得眼前是個大學生。
只有真正和那雙稠墨似的眼睛對視上,被其中的危險和神秘俘獲,像只被扼住喉嚨的田鼠,才會知道,哪有什麼大學生,眼前明明是一個危險至極、可以輕易看穿人心的alpha。
沈陸揚豎起大拇指:「確實是個人,這你都能猜到,不愧是年年優秀教師的謝老師!」
「沈老師。」謝危邯不緊不慢地戴上一次性手套,輕鬆地剝開小龍蝦的外殼,露出裡面柔軟的蝦肉,他動作從容,只在手套指尖粘上一點醬汁。
沈陸揚:「嗯?」
「有沒有人說過你……」他略微一頓,禮貌地沖沈陸揚一笑,聲音低沉悅耳,「很不擅長拍馬屁?」
沈陸揚:「……」
這日子沒法過了。
這大腿沒法抱了。
欣賞夠他的表情,謝危邯又把話題拽了回去,分析道:「你朋友,的朋友,看過心理醫生麼?」
能不能不要每次都頓一下呀謝老師,這樣他很尷尬啊。
沈陸揚沒看過原著,問系統也沒有回應,猜測是不能透露關於原著的內容,只能根據自己對謝危邯的瞭解瞎說道:「沒看過……雖然行為極端,給喜歡的人造成了很大傷害,但他覺得自己沒問題。」
「哦。」
謝危邯點點頭,動作精緻利落地剝了整八隻蝦,規則地排列在盤子裡,推到沈陸揚面前。
「行為已經很過分了呀,」他看向沈陸揚期待的眼睛,笑得溫柔,輕飄飄地吐出幾個字:「想辦法處理掉吧。」
沈陸揚被後四個字鎮住,好半天才磕巴地說:「……沒,沒有救了嗎?」
「沈老師想怎麼救?」謝危邯摘下手套,放在一邊的託盤裡,看起來並沒有給自己剝蝦的打算。
他喝了口茶,平淡道:「這麼危險的人,他的存在,對你來說有什麼意義?」
從小生活在法制教育下的沈陸揚滿臉茫然:「他是個人啊。」
是人就需要讓法律審判,極端的自由等於不自由……
謝危邯託著下巴,目光含笑地看著他,包容般地,一字一頓道:「他也可以是一個魔鬼。」
蟄伏在暗處,收斂鋒利的爪牙,看起來溫順無害——
也只是因為沒遇見可口的獵物。
第3章
臥。
槽。
空氣中,醇厚的紅酒味彌散,芳香醉人,甚至掩蓋過食物的辛辣。
觸到沈陸揚面板的時候,忽然變得寒意森然,順著毛孔鑽入心臟,狠狠地凍住。
不同於精神催眠,這次,謝危邯真正動用了他的資訊素。
沈陸揚喉結不受控制地上下滾了滾,後頸刺痛,掌心冰涼,像被一隻看不見的手扼住了喉嚨。
普通alpha對s級的濃濃畏懼,哪怕對方只是略微洩露出一丁點壓力,都動彈不得。
但心底還是。
臥槽。
他的身體本能地感到恐懼,拿著筷子的手腕甚至在抖,這是刻在骨血裡的本能。
像下水道里的老鼠見了貓。
但他作為一個現實社會的男性活了24年,他不理解這種恐懼,甚至因為被迫壓彎的脊樑,被激起了濃烈的不滿和勝負欲。
憑什麼普通alpha天生就要怕s級alph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