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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香雪現在向他洩露的乃最高機密,如向田上淵洩出,正對刺客的真正身份疑神疑鬼的田上淵,至少信大半,大江聯的「北犯」將曝光,頓成惡鬥之局,於臺勒虛雲大大不利。而臺勒虛雲竟容沈香雪透露予他,一來是顯示誠意,讓「範輕舟」曉得北幫非是他和竹花幫應付得來,更重要的原因,是當「範輕舟」知悉其事時,可輕易猜到是他們幹的,那時會認為臺勒虛雲有心隱瞞,大損雙方合作的可能性。
沈香雪是不得不告訴「範輕舟」。
難怪美人兒不肯登榻,身負重任也。
著與「範輕舟」有男女親密關係的二姑娘來說服他,是高明的手段,因她可以柔制剛,逼他心甘情願的表態,讓她可向臺勒虛雲交代。正因有重任在身,故二姑娘雖不介意向他獻上肉體,讓他再親香澤,也藉此拴著他的心,卻不是今夜,因她必須儘快向臺勒虛雲報上此行的結果。
想到這裡,龍鷹是真的心動,卻與男女之事無關,因大有再竊聽臺勒虛雲大計的機會。
目前北方風起雲湧,瞬息萬變,朝廷如此,江湖更甚。闊別中土不過短短數月,各方勢力已拼個你死我活,往昔的勢力均衡再不存在。
佔盡上風的一方是韋武集團,以及其下為虎作偎的北幫,連臺勒虛雲也要退避三舍,事前怎能逆料?
臺勒虛雲愈早掌握「範輕舟」的意向,愈能在這個黃河幫處於水深火熱的關鍵時刻,作出決定。
龍鷹皺眉道:「你們有打算警告陶宏嗎?」
沈香雪道:「可以做的都做了,就看陶宏肯否忍辱負重,黃河幫始終是有過百年歷史的大幫會,深入民心,想將黃河幫連根拔起,不是兩、三年可辦到的事。」
龍鷹放下最迫切的心事,暫時不再擔心黃河幫,臺勒虛雲有人在黃河幫做內應,提醒陶宏只須一句話,辦到自己沒法辦得到的事。陶宏不聽,誰都沒法子。
沈香雪咬著唇皮,道:「範爺!」
龍鷹收攝亂成一團的思緒,朝她瞧去。
美人兒避開他的目光,垂下螓首,以蚊蚋般的微細聲音道:「明天香雪起程到西京去,你現在須給出一個確切的答覆呵!」
龍鷹笑道:「看在二姑娘份上,我範輕舟接受這個初步的協議。是否要到長安才能再次見二姑娘呢?」
沈香雪大喜,瞄他一眼,道:「君子一言。」
龍鷹接下去道:「就此一言為定,對付田上淵一事上,我們是站在同一陣線。然而田上淵一天未往大江擴充套件勢力,我須和他保持合作關係,所以休想我在北方幫你們的忙。記著!勿要出賣小弟,我曉得你們太多見不得光的事了。」
心中同時想到,正因如此,臺勒虛雲不惜一切地籠絡「範輕舟」,予他難以拒絕的大利益。
在大江聯臥底的身份,始終沒變。
沈香雪盈盈起立,在龍鷹站起前,移入他懷裡,坐到他腿上去,獻上似要在一親內釋盡心內情熱的香吻。
如是園。
沈香雪、霜蕎和無瑕說話的聲音,傳入耳內。
龍鷹敢誇口天下間,只得他一人有本事直跟到這裡來。因早猜到沈香雪有無瑕在暗中保護,兼且曉得沈香雪不是到翠翹樓去,就是返如是園,欠任何一個條件,也瞞不過無瑕。
尋到這裡來並不容易,這是一座與閔玄清主宅隔湖相對的二層樓房,藏在竹林深處,非常隱蔽。
龍鷹施盡渾身解數,加上點運氣,成功潛入樓房的範圍,藏身理想的竊聽位置。
此時小樓內只她們三人。
無瑕的聲音道:「他沒有跟來。」
霜蕎道:「這或表示他信任香雪,不認為我們會害他。」
無瑕道:「很難說!此人總令人感到莫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