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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沖色變道:「範爺想到什麼?」
龍鷹道:「看目前的情況,郎徵肯定有一舉擊垮洛陽幫的實力,偏製造出這般相持不下的狀況,是『項莊舞劍,意在沛公』,乃引蛇出洞之計。」
丁沖大吃一驚道:「黃河幫!」
龍鷹嘆道:「恐怕是這樣了。北幫趁黃河幫來赴援的當兒,傾力伏襲,洛陽幫別無選擇下,全力往救,被北幫另一支伏兵突襲,徹底擊垮,易幫主僥倖逃返洛陽,引來北幫的漫城搜殺。」
丁沖顫聲道:「怎辦好呢?範爺可盡點辦法嗎?」
「防人之心不可無」,丁沖始終是初識,不宜向他透露太多。
龍鷹道:「丁老闆是生意人,不宜捲入幫會黑道的紛爭,亦不是你能管的。一天有我範輕舟在,北幫的人仍不敢再碰丁老闆,否則就與我範輕舟為敵。」
丁沖急喘幾口氣後,平靜下來,點頭道:「我明白!範爺是為我好!」
接著道:「範爺就當日安舍是在洛陽的家,是丁沖的貴賓而非客人,費用全免,待會我遣兩個漂亮的丫鬟來伺候範爺。」
龍鷹道:「萬萬不可,我豈非成了黑道強徒。」
爭持了好一陣子後,丁衝心意堅決,龍鷹惟有接受,只能推掉漂亮丫鬟的美意。
丁衝去後,龍鷹取出符太的「大作」,放在桌面上,心神卻轉到陶顯揚去。
遙想當年在長安,與這位黃河幫少幫主交往的快樂時光,自己曾親口答應他,如陶顯揚有難,他定出手幫忙。
他奶奶的!現在他真的有難了,且大禍臨頭,動輒人亡幫破,自己卻只能袖手旁觀,心中的無奈,難與人言。
此刻他絕不宜插手,縱想亦是無從插手,除非向陶顯揚揭露龍鷹的身份,可是仍非有十足的把握,現時凡稍懂政治的,均知不可與龍鷹沾上關係。
唯一可盡點心力的,是找得仍然在逃的易天南,助他逃往南方去。不過此事只能在公開露面前暗裡去做,現在「範輕舟」等若公告「老子來了」,勢必惹得各方勢力密切監視其行止,撇掉跟蹤者輕而易舉,只是會惹來懷疑。
進退兩難,想想已教他頭痛不止。
但如沒有盡過力,如何向自己交代,將來又如何向萬仞雨和聶芳華交代。
易天南躲到哪裡去呢?
目光不由自主的落到重重包裹著的《醜醫實錄》。
自己此刻離開日安居,絕難避開耳目。光天化日,亦難全城的去搜尋,只好待至太陽下山後,月黑風高之時,先到翠翹樓去碰運氣,看看臺勒虛雲仍否藏在高樓內,整整一年了,臺勒虛雲該完全康復,臺勒虛雲如仍在樓內,唯一的理由是北幫,那他大有機會偷聽到最新情況的對話。
想到這裡,心兒活躍起來,伸手到桌面解開小包袱。
緊張之處,幾不下於為動人美女寬衣解帶。
龍鷹忘掉了所有不如意的事,專心一意把布結逐一解開。符太謹慎得過份,竟以五層布包裹《實錄》,令龍鷹心中稱奇,以符太的為人,如此珍視手寫的筆錄,只有一個理由,就是視筆錄為他的心血寶貝。
解掉重重包裹後,尚有一重防濕油紙,剝掉後,映入眼簾是四部厚達一寸的冊卷,冊上有字條,寫著「給你這混蛋害苦哩!動筆後竟然欲罷不能,你奶奶的!」
龍鷹為之莞爾,仍不太相信,掀開最底的一冊,翻往最後一頁,看最後一句。
赫然是「長安見」三字。
我的娘,符太毫無花假地以密密麻麻兼歪歪斜斜、見不得人的醜陋字型,寫滿四冊,比千黛的《行醫實錄》尤有過之,事前怎想得到。現在說出去,認識符太者肯定不相信。
今趟輪到龍鷹心中喚娘,想讀畢四大冊,即使他一目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