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符太動容道:「老弟的看法非常深到,也瞧出對自己瞭解透徹。解決了耐性的問題,老哥我還要向老弟說一件真人真事。」
宇文朔道:「神醫非常人也,令在下有與知己談心的滋味。唉!很久沒這個感覺,長大後,我少有向人吐露心事。請神醫指點。」
符太欣然道:「老弟善解人意,知老哥的所謂真事,含有警惕的用意。」
清清喉矓,道:「就在我第一天返洛陽,被帶到東宮內苑繁花殿為皇上診治,皇上正和娘娘、武三思、宗楚客和紀處訥在密議,此事本沒何出奇處,奇就奇在當時陪在末座的,還有個叫崔湜芝麻綠豆般的小官兒,而據武三思所言,明天這小官兒的官再不小了,將被擢升為中書舍人。」
宇文朔一怔道:「崔湜不就是敬暉的心腹?」
符太道:「老弟既然曉得,省去我不少唇舌。現時的情況,就是這樣子,利之所在,沒人可信賴,錯信了,後果極可能是誅家滅族。」
宇文朔目光轉銳,道:「太醫大人之利,又在哪裡?」
符太淡淡道:「這個容後再談,此事對老弟有警惕的作用嗎?還是認為自己早明白這個道理?」
宇文朔道:「是當頭棒喝,本模模糊糊的事,驟見分明。大人請放心說出來,在下有分寸的。」
又道:「順口一提,最近朝臣內發生過一件趣聞。唉!說是趣聞實充滿諷刺苦澀的味道,尤其比對大人剛透露的機密。」
符太大感沒挑錯合作夥伴。不論自己自恃多高,亦知在現今的情況下,去惹有整個韋武集團在背後撐腰的田上淵,無異於以卵擊石,即使田上淵肯和自己單打獨鬥,鹿死誰手,尙未可知。跟了龍鷹那混蛋這麼久,多少明白匹夫之勇的敗事有餘。可是,如能將宇文朔爭取過來,勢是截然不同的兩回事,唯一的顧忌,是怕他急進。
問道:「究竟是怎樣子的趣聞?」
宇文朔道:「你曉得楊元琰嗎?現時的職位是右羽林將軍。」
符太搖頭道:「未聽過。」
宇文朔道:「沒有關係,最近楊元琰向皇上請求棄官為僧,真正的原因沒說出來,可是人人曉得他對政局心灰意冷,故萌退意,出家當和尙是藉口。」
符太想起姚崇,心忖楊元琰是另一個聰明人。
宇文朔續道:「可是敬暉竟毫不體諒,還對楊元琰冷嘲熱諷,因楊元琰多鬍鬚,貌似胡人,敬暉竟說若他當時曉得的話,會勸皇上割去他的胡頭,一了百了。而楊元琰則答他,說『功成名遂,不退將危。此乃由衷之情,非徒然也』。敬暉對他的答詞自是不以為然。唉!誰是聰明人,比對現在大人透露的事,昭然若揭。」
符太壓低聲音道:「鄙人認出田上淵是誰。」
這句話本沒頭沒尾,又突如其來,卻聽得宇文朔雙目精芒陡盛,整個人變得威猛無儔。他沒有說話,凝神玲聽。
符太話題一轉,道:「老弟明白符太和鷹爺能衷誠合作的基礎在哪裡?」
宇文朔神色凝重的道:「願聞之!」
符太道:「符太這傢伙之所以肯投向鷹爺,皆因清楚憑他一人之力,沒法達成心中大願。」
宇文朔道:「是什麼心願?」
符太道:「他要找一個人,並將此人的影象畫出來,鄙人看過了。」
宇文朔道:「田上淵!」
符太點頭。
宇文朔皺眉道:「神醫和鷹爺究竟屬何關係?」
終於到了關鍵時刻,宇文朔是否能爭取過來,取決於宇文朔對龍鷹那混蛋的態度,符太出錯牌,即使全域性未輸,至少輸掉眼前的一手,後果無從估計。
符太不用作偽,已是言懇意誠,因說的是真話,一字一字的緩緩道:「是兄弟的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