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符太目不由主的上下梭巡。
小敏兒嬌俏的臉龐爬滿紅霞,羞不可抑的垂下螓首,輕輕道:「請大人為小敏兒戴上念珠串。」
符太嚥了口涎沫,道:「你在誘惑本太醫。」
小敏兒嬌聲壢櫪的道:「現在只得大人,以後也只有大人,小敏兒不誘惑大人,誘惑誰呢?」
又勇敢的抬起頭來,秀眸洋溢異彩,由衷的道:「交易功成,今晚夜,小敏兒全心全意伺候大人。」
符太頭昏腦脹,將念珠煉拉開,過頭套入她修長的玉項,一看下更是乖乖的不得了。雪膚櫬上念珠,在天然修飾、線條無限美好,色、香、味倶全,小敏兒沒絲毫可供挑剔的香軀上,更是相得益彰,極盡誘人。
終到了和小敏兒攤牌的一刻。
眼前是條沒有回頭路走的不歸之途,選擇了,小敏兒將成為他背負終身的責任,完全絕對地違揹他做人的宗旨。
「咦!」
小敏兒訝然瞧他。
符太邊為她拉起衣服,邊道:「有人來!」
第五章 動之以情
符太確變了。
變的原因難一言蔽之,不過,龍鷹肯定與寫《實錄》有一定的關係。
以前的符太,愛思索,對外在事物常作深刻尖銳的批評,且因所處環境,面對著是本教的人歧視的目光、不留情的說話,可以想像在給捷頤津挑中前,置身於弱肉強食、不講公平公義的人間地獄,心中塞滿憤世嫉俗的情緒,在這樣的情況下,思索變成反撃和發洩,鑽牛角尖,誤入極端的死衚衕。
《實錄》對症下藥,使符太對自己作出全面深入的自省,是符太書之於紙的「思想」。當須透過文字,將心底的想法和感受表達出來,首先要組織紊亂和支離破碎的內在天地,令唯一閱錄者明白他在寫什麼,本身便是一個深思的歷程,逼得符太不得不全面檢討他的所作所為。於符太這個從不反省自己的人來說,乃破題兒第一遭的創舉。
符太愈寫愈入味,自有其前因後果,外人很難明白。
小敏兒之所以成為符太一個難題,是因對她生出感情,故不忍傷害她,其他都是藉口,至乎因少時的不幸,令他感同身受,因憐因愛,仍是為自己開脫。
男女間的事就是這般微妙,沒有道理可講,若可以清楚道出來的,或許算不上是真正的愛情,如果將前世今生的因果關係計算在內,就只老天爺明白。
初來甫到時,符太有著不用負上責任的快意,脫掉面具後一切與之無關,可是面對關係終身、涉及對人生態度翻天覆地的改變時,符太方曉得錯得多麼厲害。
而符太仍未省悟,他的生命已和小敏兒掛鉤,他絕不忍小敏兒繼續受苦受難,如隨水漂流的浮萍,苦樂全操縱在韋後手上。責任早被他背在背上,得到小敏兒的處子之軀,並不能造成分別。
現在的符太,既非與他並肩作戰的戰友,更非初遇時滿身邪氣的大凶人,而是徘徊於投進和置身其外兩個選項者。
沉吟間,有客來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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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鷹早猜到會是應接不暇的局面,故爭時爭刻力圖儘快閱畢符太的鉅著,好去起出〈西京篇〉版的《實錄》,暗嘆一口氣,收起《實錄》,到鋪堂去。
入目的竟是宇文朔魁梧偉岸的身影,大出他意料之外。
他心中會在今天來訪者,是楊清仁、樂彥、奉武三思之命而來的陸石夫,至或霜舊、無瑕、湘夫人、香霸,甚或不大可能的閔玄清,卻壓根兒沒想過宇文朔。
他的出現,令他想到符太這小子的挑撥離間起了作用,使北幫在這個世家大族勢力最盛的區城,處處被掣肘,宇文朔正是背後發功的人。
宇文朔再非在洛陽的宇文朔,佔據天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