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符太暗叫厲害。
妲瑪的「明玉真氣」,已臻去蕪存菁、至純至淨之境,登峰造極,再加上魔門功法,身兼兩派之長,難怪如此難纏。
現在唯一辦法,是以氣對氣,以強御強,若他仍是與拓跋斛羅交手前的那個符太,任他如何不情願,逼不得已下只有以「血手功」抗衡之,如此當妲瑪的手變熱,他的手將轉冷,沒絲毫弄虛作假的轉圜餘地。
所以世上有句老話,叫「便宜莫貪」。人家大姑娘肯應邀共車赴會,非是因看上自己的「醜神醫」,而是為追尋真相,誓要探個水落石出。
符太嘆道:「夫人的手真柔軟。」
說時還搓揉幾下,愛不釋手。
妲瑪難掩驚異神色的瞪著他,道:「此屬何家功法?」
符太雙手沒變冷,沒轉熱,難以歸類、介乎真氣和能量間的奇異力量,如關門落閘的封著至肘而止的經脈,令美人兒的「明玉真氣」無法深進。
真氣一波一波攻去,在符太的經脈內交鋒較量,後者僅守不攻,讓妲瑪掌控主動,何時撤兵,是她大姊的事。
符太心答連龍鷹那混蛋仍沒法回答你的問題,是一筆真氣的糊塗帳。口上胡謅道:「此乃家傳絕學,名之為……嘿!就是『天地未判混元一氣功』,親一口行嗎?」
說最後一句前,已提高她右手,俯頭於她手背狠吻一口,到要親她另一手時,妲瑪終告不敵,抽回玉手。
妲瑪臉泛紅霞,嗔怒難分的瞪著他。
符太一臉陶醉的道:「鄙人感覺到夫人的反應呵!可見夫人嘴皮子雖說得硬,卻非是無動於衷,且還很有感覺。」
剛才符太親她手背,妲瑪似不堪刺激,不爭氣地嬌軀抖顫,給符太拿著把柄,大放厥詞。事實上符太心知肚明,自己是仗那混蛋的魔氣,加上明暗兩系的真氣感應,一意刺激她,與有情意或沒情意,拉不上關係。
妲瑪大嗔道:「你試試再說一遍!」
符太見好就收,舉手投降道:「當然不敢。」
又訝道:「夫人試出什麼東西來?」
妲瑪不知生他的氣,還是生自己的氣,坐直嬌軀,目光投往窗外。
馬車進入皇城外大門之一,左掖門的深長門道,外面響起羽林軍齊聲致敬之聲。
符太小心翼翼的挨近少許,輕輕道:「上車後,我們一直在打生打死的,夫人估計駕車的那個小子怎麼想呢?如傳了開去,愈描愈黑下,究竟認為我們是有著血海深仇,還是愛嘔氣耍花槍、見不得光的秘密戀人?」
妲瑪沒好氣道:「若給本夫人發現有半句話傳出去,我會把高力士和王庭經都宰掉。」符太樂不可支的續挨過去,直至抵著她香肩,笑嘻嘻道:「幹掉高小子沒問題,幹掉王太醫,以後何人可為夫人解悶?」
妲瑪對他親暱的動作毫無反應,淡淡道:「你說過有問必答的,立即告訴我,今夜因何肯破例參加私人宴會?」
符太擠著她道:「夫人為何赴宴,鄙人就是那個理由。」
妲瑪轉頭深深瞧進他眼裡去,柔聲道:「敢問太醫大人,妲瑪因何赴會?」
第六章 峰迴路轉
符太道:「好奇之心,人皆有之。」
妲瑪嗔道:「你道人家像你嗎?」
符太道:「那就要看田上淵能惹起夫人多大好奇心哩!」
他的醜臉冒險再湊近一點,離她香唇不到三寸,論距離,只可發生在有關係的男女身上,乃親嘴香臉的前奏。續道:「之所以對田上淵生出好奇心,是因他指名要見夫人,確大膽無禮之極,更出奇的是武郡王明知夫人謝絕應酬,仍敢冒不韙邀約夫人,情況異常,令鄙人這個患上無藥可救單思病的人,立起護花之心,故管接管送,全程伴在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