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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壓低聲音道:「夫人不再懷疑鄙人了嗎?」
妲瑪輕搖螓首,現出一絲苦澀的表情,淡淡道:「從第一次接觸大人,已知太醫不是我在找尋的人,剛才人家不是說了嗎?稍有點蛛絲馬跡,我絕不放過,才有數次與太醫動手的事。」
符太心裡塡滿難以描擬的奇異感覺,一向拒人於千里之外的美女,竟向他透露心事,娓娓深談。
符太向前面駕車的高力士傳聲道:「找個地方將車子停下來。」
妲瑪似沉浸在某種情緒裡,沒聽到的樣子。
妲瑪柔聲道:「太醫勿要問。」
符太的滿腹疑問,立給打住。例如誰和她談得來?遇上什麼不幸?她未圓的心願是何事?要找的是哪個人?
然而不用問,也猜到她想找的人與大明尊教有關,否則不會在見到「血手」的「蛛絲馬跡」後,千方百計來試探他。
如果蠢得問她,徒令妲瑪看不起自己。
沉聲道:「這也是夫人今夜肯去赴宴的原因。」
馬車緩緩煞止,停在一道河流之旁,離翠翹樓不到兩刻鐘的車程。
妲瑪細審他的醜容,道:「太醫曉得妲瑪為何提出須邀你出席的原因?」
符太坦然搖頭。
正常的妲瑪回來了,美女一對眸神變得深邃莫測,玉容清冷,平靜的道:「我想知道田上淵想見我的心有多堅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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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鷹忍不住的急喘幾口氣,再深呼吸,讓腦子冷靜下來。
他的震駭,遠大於符太,因他清楚符太尙未曉得的情況。
直至他在如是園偷聽無瑕、霜蕎和沈香雪三人說話,她們仍未能確定田上淵與刺殺陶過一事有關係。
其次,是龍鷹曉得妲瑪口中「較談得來的」人,指的是在「東宮慘案」遇害的永泰公主,李顯的亡女,也是韋後的生女。首次入東宮,他曾目睹兩人在園內閒聊。
究竟是什麼一回事?
論技能,妲瑪不懂媚術,以劍術為主,卻如符太所描述,懂「天魔妙舞」,並憑之反制符太。在印象裡,臺勒虛雲一方罕有提及妲瑪,但肯定視其為己方的人。
現時的事實顯示,妲瑪與玉女宗、大江聯的關係,當非他們一向認為的那樣子,否則妲瑪便是「貓哭耗子假慈悲」,而她絕不是這種人。與她那次車內共話,感覺她的坦白和真誠,與無瑕、柔夫人和湘夫人等有根本性的差異。
妲瑪並非感情用事的人,僅瞧她判定符太非是她找尋的人,便是英明果斷,這般的向符太揭露己身的秘密,必有作用。
女帝曾向他說過,妲瑪有著來自原波斯地域大明教的身份證明,無可懷疑。當時自己只認為是臺勒虛雲神通廣大,無所不能,卻沒想過可以是真的。
妲瑪又是如何與玉女宗搭上關係?究竟是怎樣的關係?她到中土來尋找的是否田上淵?其未圓的心願為何事?
大堆的疑團,只有妲瑪本人解得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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符太呆瞪著她,滋味古怪,似熟悉又陌生,以往對她的認知,已告土崩瓦解,有必要重頭來過。一時怎說得出話來。
妲瑪輕柔的道:「多謝太醫的提醒,指出田上淵是『獨孤血案』最大的得益者。知道嗎?到中土後,我從未試過這般接近,故此不容有失。」
她的語氣帶點請求的意味。
符太知機的道:「有什麼可幫忙的,鄙人義不容辭。先君子後小人,若鄙人真的幫了夫人這個忙,夫人好該向鄙人論功行賞,例如賜一個香吻,諸如此類。」
妲瑪大嗔道:「你無賴!」
符太指指嘴巴,又指指坐在御者位置的高力士,提醒她約束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