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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文朔雙目精芒乍閃,因聽出符太的弦外之音,就是清楚用毒須花的精神和時間,間接顯示「醜神醫」曉得對方的手法。徐徐道:「可以這麼說,不論身份、地位和武技,關中第一人的稱譽,當之無愧。滅門慘事發生前的一個月,在下從天竺返長安,與他見過兩次,得他推許,他亦贏得在下的尊敬。」
符太不滿意的咕噥道:「就這麼多?」
宇文朔別過頭來,用神打量他半晌,道:「神醫還想知道有關獨孤善明哪方面的事?」
符太提醒自己說話須經腦袋,稍有不愼,將令宇文朔掌握到自己知得太多或太少。道:「當年返回神都,則天大聖皇后問過鄙人類近的問題,故此我對『獨孤血案』的始末頗清楚。但當然,鄙人不敢像問老弟般詢問則天大聖皇后。這方面老弟勿隱瞞,否則會影響鄙人的判斷。」
宇文朔道:「究竟關於哪方面呢?」
符太道:「獨孤善明因何如此富有?」
宇文朔現出不堪回首的慘然之色,如此神情,發生在這個現今北方世族堅毅卓絕的領袖身上,令人感受深刻。苦澀的道:「獨孤善明曾被視為關中世族的中興,不單武功冠絕,且長袖善舞,除愈做愈大的米糧生意,又沾手絲綿和香料,遇害前六年,獲選關中商會的龍頭,與黃河幫的陶宏關係密切。在關中,誰說的都不算,要獨孤善明說了才算,故雖被武則天視為眼中釘,仍不敢動他,因怕惹起北方世族的反撲。他的遇難,令人不由想到武則天處去。」
符太道:「老弟自己又怎麼看?」
宇文朔沉吟片刻,道:「正因太明顯了,反使我感到栽贓嫁禍的味道。現在武則天已去,神醫如肯賜告真相,我們非常感激。」
符太暗忖難怪選獨孤善明來祭旗,原來獨孤善明竟是如此舉足輕重的人物,當時臺勒虛雲是惟恐天下不亂,如果在「獨孤血案」後再來個李顯歸天,想不天下大亂,難矣!豈知臺勒虛雲一個臨時急轉,殺李顯改為犧牲以大明尊教為主的刺殺集團,憑此讓妲瑪成功打進李顯集團去,且順勢讓人幹掉欲剪除的人,一石數鳥,手段之狠辣,教人咋舌。其中思量的改變,要臺勒虛雲本人方清楚,然僅看成果,臺勒虛雲的改弦易轍,成效驕人。
符太道:「則天大聖皇后與此絕無關係。」
宇文朔回復常態,道:「神醫憑什麼說得如此斬釘截鐵?」
符太道:「純為感覺,如果是則天大聖皇后指示的,她根本沒問我的閒情。若我是則天大聖皇后,要殺就殺李……嘿!即是現在的皇上,何用打草驚蛇?」
宇文朔不解道:「如對方的目標,真的是皇上,不又是打草驚蛇嗎?」
符太聳肩道:「殺不了非是問題,嫁禍成功足可達致目標,就是愈亂愈好,這樣方可從中得利。」
宇文朔步步緊逼的道:「誰能從中獲利?」
符太道:「當然是準備最充足的人。」
宇文朔道:「然而事情並沒朝這個方向發展,針對皇上的陰謀,被徹底粉碎。」
符太道:「老弟想想吧!如果剛好碰上則天大聖皇后派武郡王到房州接皇上回朝,刺殺成功也好,失敗也好,結果仍沒有分別。就是高舉復興唐室的大旗,揭竿而起。對嗎?」宇文朔雙目電芒爍閃,似到此刻才真正認識符太的醜神醫,好半晌後,沉聲道:「武則天認為是誰幹的?」
符太輕描淡寫的道:「默啜!」
宇文朔皺眉道:「不是大江聯?」
符太嘆道:「有分別嗎?」
宇文朔一怔道:「神醫曉得很多我們聞所未聞的事。」
符太道:「只因符太那小子曾是鄙人的不肖徒。則天大聖皇后和胖公公問起那小子關於大明尊教時,鄙人親耳旁聽。天下間,惟有默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