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斐草卻撐著從角落站起來了,他一瘸一拐走上前來,將棠華攔在身後,他的個頭高身材結實,這麼一護將棠華當了個嚴嚴實實。
帶著少年人的聲音在巷道響起:「刀哥,這是我們之間的事情,就不要連累別人了吧!」
刀疤獰笑了兩聲:「好啊,你只要跪下來,給我磕三個頭,叫我一聲『爺爺』我就讓那個小少爺走。」
斐草尚不如何,棠華已經氣的心肝疼了。
他從斐草身後走出,卻被對方一把按住。
一米七五還在長身體的棠華表示:就很氣,回去一定天天喝牛奶,一定要長高。
斐草壓低聲音在他耳邊囑咐,濃厚的少年音縈繞在他耳邊:「一會我拖住他們,你就跑,聽見了嗎?」
他們還在說話的功夫,刀疤臉已經拿著狼牙棒打了過來,這一下帶著風都有些凌厲的味道,想來一旦被打住,至少要碎兩根骨頭。
斐草拉著棠華靠牆躲著,他在之前已經受了傷,現在全靠一身意志力在撐著,在棍棒交輝中絲毫不落下風。
棠華記得書中的內容,斐草之前曾在地下黑拳市做過半年的陪練,學了一些野路子,陪練在客人沒有盡興之前,都不能倒下。所以他學的最多的其實是如何忍痛,和自己的身體較勁,咬牙忍著。
他彷彿習慣了硬撐,從來沒有抱怨過不公,只是一個人咬牙扛著。
他也從來沒想過世道孤苦,一個十七歲的孩子是否能扛得動,只是一直走著,決不低頭。
斐草在眾人堆裡撕了一個口子,衝著棠華喊道:「小少爺,就是現在,跑啊!」
棠華卻沒跑,他把包放在地上,然後助跑一個飛踢,一腳從背後將刀疤臉踹了出去,來到斐草旁邊:「跑什麼,跟他們打就完事了。」
他是特種兵的路子,拳拳帶風,落下去就是一個結實的坑,那些五顏六色的殺馬特從來沒想過:別看少爺看上去弱不禁風,可是這打人也會疼啊!而且相當疼。
棠華面板較嫩,他一拳打到那個殺馬特的臉上,將對方鼻樑骨砸斷,自己的手卻也受到了力的反作用,紅腫了一片。
斐草見此,兩腳踹開一個混混,劈手從他手裡奪過來一根木棍,不由分說遞給棠華:「用這個,別用自己的手了,打人多疼啊。」
打人多疼啊?!
躺在地上捂住鼻子的殺馬特:你聽聽這說的是人話嗎?啊?是人話嗎?
這場混亂因為棠華的加入簡直是一邊倒的局勢,宋叔這個時候氣喘吁吁地跑來,見到巷子裡,歪七倒八躺了一大片,還站著的兩個,一個頭都被敲破了,一個手都腫了一圈。
宋叔頓時嚇得七魂沒了六魄,也不顧踩了一個殺馬特的手:「哎呦,我的小少爺,我的小祖宗……你,你怎麼能跟人動手呢?」
「你沒事吧?快,讓宋叔看看你的手,哎呦……腫成這個樣子了,快快快,我們回去讓李醫生看看……」
他顛三倒四說了很多話,如果不打斷,肯定還能說更多。
棠華:「宋叔……哎,我沒事,我這個同學傷得有點厲害,先送他去醫院吧。」
斐草上了擔架後便徹底昏了過去,棠華堅持去醫院看看,不過上車前還讓宋叔報了警,把這些社會無賴虐打祖國花朵的事情添油加醋說了一遍。
在這一地雞毛中,一個選了三個小時衣服,又精心化妝的少女緩緩而來。
她走到這個巷子裡時,只能看見滿地的血,和一個遙遠的救護車尾巴。
少女咬了咬下唇,又純又欲,她這張臉,任何一個男人見了都會覺得憐惜無比。
她跺了跺腳,想著:早知道就不選這麼長時間的衣服了。
可她是要做白月光的女人,要做霸總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