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桂憲青走近酷哥,細細打量著他黑得像木炭一樣的半條手臂,上面那根銀針依然散發著濃濃的寒氣,詭異地比之前還要刺進皮肉深處,看得我心裡生痛,這是自己的身體啊!怎麼可以這麼的不關心?如果這針是刺在我身上,我早就昏過去了。
「鴆煉針」桂憲青變得認真起來,若有所思地輕聲咕噥了一句。
酷哥聽見這三個字後,眼神變得凌厲起來,警備地看著身旁人道:「你到底是誰?」「這問題應該由憲青來問阮兄。」桂憲青把視線從黑炭上移開,像在互瞪一樣冷冷丟擲一句:「阮兄到底是誰?」轉眼間,兩人的距離變得無比遙遠,像是隔了一個汪洋大海一樣,那虛幻的背後火快要變得實體化起來,甚至讓我覺得有點毛毛的,那火藥味重得要令人屏息。桂憲青冷得要命的語氣和酷哥目無表情的臉皮,不知為何令我想起了n年前在歷史課上說那一次「世界大戰」,只是今次主角只有兩個人,但已夠我好受的了。
「好了好了,不要再問對方是誰是誰的了。憲青,你懂得解針嗎?」這才是重點,其他都不是!
「略懂皮毛,憲青曾經看過一個高人解針,傳授過憲青解針之術,雖然不知道能否成功,但也不妨一試。」他又回到那副溫柔的臉,變臉的速度快得讓我開始有點懷疑自己剛才看到的冷臉是誰。
某人瞄了我一眼後,很大膽地一把用大手摟著我的腰,親密但不知識趣地說:「不用解,這點小傷還死不了。」什麼死不了?!是快要死了!我忍耐已久的青筋馬上暴現,把那純情小美男捉到一旁暴打一頓後,理了理衣衫把那隻餘下半條命的傢伙扔在一旁畫圈圈。
「那我大哥手臂上的針就麻煩憲青解了。」我欠了欠身,依然保持那45度角的微笑,完全把剛才暴打某人時的殘暴樣忘記,有誰打人嗎?沒有。
桂憲青微笑著點了點頭,可是眼神卻仍然帶著一絲難以發現的警戒,物件不是被揍得半死的武林高手,而是某個揍人揍得兇狠的小女娃。
桂憲青為了別招人注意,故意找了處比較偏僻的小院子來替酷哥解針。因為酷哥手上的針執行得比想像中的還要快,導致他的傷變得極為嚴重,必須分開好幾次來解針才可以保住小命。在聽見桂憲青說酷哥的傷勢時,我不禁倒抽一口氣,這個人到底是什麼構造!那針上的劇毒都快要腐爛他的骨頭了,他怎麼還可以若無其事地每天陪我掃地刷地板斬柴的!?
果然殺手都不是人啊、不是人
「我說過我沒事,不用那麼麻煩。」我們三人坐在一個好久沒人到過的小亭子裡,上面的石桌椅子都沾上幾分厚的塵了。桂憲青讓酷哥把手臂伸直,專心地在他手臂上點上幾個穴道,開始把剛才從王府藥庫裡拿來的草藥研碎。
我毫不猶如地就往酷哥的頭上一個爆慄,「什麼叫做沒事,沒事這兩個字不是這樣子用的!」看著他滿臉的不爽,我這才嚥了咽口水把原本還想再敲一下的手放下。
「只是不小心被刺弄到而已,是沒事就是沒事。」某人還死硬著嘴,堅持著自己的「沒事」理論。
我按捺住自己想要把他就在這裡分屍的衝動,緊緊抿著自己的嘴,看著桂憲青乾淨俐落地在酷哥的手上飛快點下幾個穴道,可見變得焦黑的面板下緩緩起伏了一下,那沒入了差不多半根的針漸漸變得黑色,而針口附近的面板顏色也變淡起來。我驚奇地看著桂憲青乾淨俐落地把變黑的針拔出,剎有其事地用兩根指頭轉動著黑針,然後把那弄成藥渣的墨綠色山草藥塗在手臂上。
幾下功夫後,酷哥的手臂便被包上一層層布帶,「憲青只是把針給弄出來而已,裡面的毒還沒有清乾淨。憲青明天再來,三天左右便可以把毒完全去掉,只是這最近最好還是不要動真氣,好好的調理身子,憲青先告辭了。」他離開前,細心地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