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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糟了,我完全忘記了嫣如這個女人曾經給他留下的傷害,但他、他是古人啊,古代男人在看待女人這回事上,應該很看得開吧?
我還沒說完,他已經打斷我的話,冷冷地丟擲一句:「閉嘴。」「我不是故」「讓你閉嘴,你是聽不清楚我的話嗎?!要是再不閉嘴,我便立刻把你扔出去!」他下了最後通碟,冷淡得把我整個人都冰封起來,喉嚨一點聲音也無法發出。整個古色古香的閏房像一下子變成了千軍萬馬掃蕩過後的戰場,到處都是凌亂的心情,把身體撞擊得悶悶生痛,我痛來幹嘛?這、這是事實啊他終有一天要面對的,我、我只是當上了告訴他事實的人,我沒有錯啊!不不是嗎?而且這裡是我的房間耶!我收回滿心的慚愧,換上了不爽的感覺,算了算了,他是主人他作主。
房裡逐漸變得寂靜起來,連他急促的呼吸聲也變得響亮起來,氣氛凝重得要把我們吞噬掉,他仍然毫無移開他熾熱眼神的意思,看得我渾身不對勁,但又無法動彈一下,只得硬生生地與他殺氣騰騰的眼神對望。時間漸漸過去,正當我快要被這個人黑暗的氣息淹沒掉的時候,他突然直直走往我身後的門,頭也不回地把門板開啟,跨過門檻才一步,他又停下了腳步。
「你果然令人討厭得想毀了你。」他從齒縫中蹦出這句話,臉微往後偏,冷得像沒有一點能動的面板,唯一留給我一個永世難忘的眼神後,便緩緩消失在我的眼前,就像他從來都沒有存在過一樣,連一絲痕跡也沒有留下。我呆呆地看著眼前依然一片青翠嫩綠的小院子,長廊空無一人,腦裡的思緒看似都要放空,不禁暗暗自問:「我做錯了嗎?」當那雙邪紅的眸子閃過的不是憎恨、不是怨懟,而是濃濃的冰凍中帶著一絲無法無視的情意時,那瞳孔上的眼睫毛彷彿都在為那份感情哭泣,哭得失聲崩潰,然而我卻一點也聽不見那聲音,只感覺到他的眼神穿過我胸前的皮肉,直直刺入我的心房,刺開那不應存在的黑暗面,讓內裡的疼痛像流水一樣緩緩流出,沒有停止的一刻鐘。
「唉」一想到某人那哀怨得像怨婦的表情,和那狠狠地刺傷我心臟的眼神,便使我四肢無力,只餘下一聲毫無止境的嘆息。我逕自把那突然變得如巨石般沉重的掃把扔到一旁去,半彎著腰腳步緩慢地朝後院子旁邊的小亭走去,反正又沒有人,坐一下應該也不會被罵吧?
酷哥掃了我一眼,走到被我扔到的掃把旁把它撿起,也走到我旁邊來坐在亭中央的板凳上,淡然地問:「怎麼了嗎?不舒服嗎?要回去房間休息?」「沒什麼,只是覺得每天也要幹一樣的活有點悶而已,坐一下就沒事了。」我佯裝頭痛,用手肘支著腦袋,的確每天都要掃地洗衣服之類的,是跟我原本的童養媳生活差很遠,但我一向也沒什麼所謂的,只不過不知道為什麼今天突然有點心煩而已,都是那姓永陸的傢伙害的。
他伸出一根指頭來,有點強勢地硬是把我的下巴挑高,非得讓我直視他的眼睛,在酷哥的雙眼下,我便什麼謊都說不出來了,試問誰敢向著一個殺手說謊?如果有的話,那個人一定想快點到地府去報到。他的視線毫無遮蓋地盯著我,就像是在說「女人,別再說謊了,要不我就斃了你」。
「真的只是有點悶而已,沒有暪著些什麼?」他的眼神變得越來越凌厲,簡直就是要把我活生生「看死」。「呃」我開始吱吱唔唔起來,我該跟他說永陸軒的事情嗎?他現在好像還在把我當成是他未來老婆一樣關心著,明明是一個殺手,感情卻是那麼細膩敏感,帶著一絲令人無法拒絕的溫柔,這真的是他嗎?
如果他以後知道了,他應該會覺得我是騙子吧?我心中浮起了一點不祥的預感,對!他會討厭我的,我不希望就這樣子失去一個關心自己的人、會陪在我身邊的好朋友!長痛不如短痛,我想我還是現在跟他坦白了算吧?那他應該會原諒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