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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裡是」我完全把那什麼「貞節牌坊」、「男女授受不親」、「未婚男女過份親密要被浸豬籠」之類的婦女至上戒律扔到一旁去,整個身子緊緊貼在酷哥的身上而不自知。我戰戰兢兢地望向地面,不看還好,一看差點連隔夜飯菜都要吐出來,好、好高的地方,連平日看起來比十個我堆疊起來還要高的參天古樹,在這起碼有幾層樓高的屋頂上也顯得有點卑微。不過,這附近好像有點眼熟他低頭凝視我數秒,若有若無地感覺到他圍在我腰間的手收緊了一下,是我的錯覺嗎?總覺得他的呼吸好像變得比剛才快了些許,連我依在他胸膛前時也能感覺到他熱得有點不尋常的體溫。
「我之前派人來查過,查出這裡就是『那個人』所住的地方。」他環望一週,眼神漸漸變得凌厲起來,比剛才他拿著劍要把我殺掉的時候還要恐怖。「還真是窮奢極侈,人人得以諸之。」他在說最後那幾個字的時候,語氣倏然加強,裡面那種深深的恨意讓我有點驚訝,果然每一個純情小少男的背後都會藏著一個黑暗面,也就是別人說的「隱藏式腹黑」了嘛我遠眺著那一望無際的古代風采,一座座王府獨有的豪奢建築外,可見大街上一個個像螻蟻般渺小的人們,使我確確實實地感受到站在最高點時那種自滿和喜悅,不禁眯起眼睛來感受那清爽無汙的涼風,淡淡地問:「『那個人』?你是在說你要殺的人嗎?為什麼你偏得要殺人?是有什麼深仇大恨嗎?這跟你給我的印象有點不太一樣耶,總覺得有點怪怪的。」他幽幽道著,目光變得沒有焦點,透出濃蔭般的哀傷,只說出八個字──「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然後鷹眼中那點哀痛漸漸消失,換上了刺骨的殺意。
「十年前,我曾向蒼天發誓,絕對要令今天成為『那個人』永遠的忌日,用鮮血祭告天地,為慘死的父母報一劍之仇,洩我心頭之恨。」說得平淡,但話中堅決卻不可忽視。我看著他滿帶恨意的一雙眼,陷入了沉思,他原來是孤兒嗎?怪不得要報仇,看他最多隻有十八、九歲,一個小孩在失去父母後,到底是過著怎樣的生活,才逼使他不得不當一個殺手,好讓自己為父母報仇我不禁在心中嘆息,這血海深仇,若是我的話,我也非要去報。現在也只能為即將為此賠上性命的人,感到可惜而已。
酷哥俐落地在屋瓦上蹲了下來,把一片片蓋在屋簷上的瓦片移開,一點都不像現在害怕掉下去怕得要命的我,像條有腳的軟蛇緊緊黏住瓦塊,不時還四處張望。要是被別人發現我跟一個刺客躲在屋頂上翻別人家的屋瓦,我就百口莫辯了。不過說真的,這屋子真的很眼熟,是在哪裡見過嗎我摸著下巴,還沒想出這小屋到底是誰在住,屋裡傳來的兩把說話聲便打斷了我的思緒。酷哥朝我揚了揚手,把我拉到他的身旁去,一蹲一叭的往那屋瓦上的小洞裡留神地看。當目光一碰到裡面那一抹熟悉的人影時,我眼睛瞪得老大,緊緊捂著自己的嘴巴不讓一點驚叫聲從齒縫擠出來,裡面那個人!是、是老管事?!
我終於想起來了!怪不得這房子那麼眼熟,這不就是供管事住的小屋子嗎?天啊,我難以置信地看向身邊一眼陰沉的男人,他他要殺的人,不會就是管事婆婆吧?這下事情可大條了。
「桂兒,事情進行得怎麼樣了?」管事婆婆端莊地坐在內堂中央的大靠椅上,手隨意在旁側的茶几上倒了杯茶,有的沒有一邊玩弄著杯蓋子,把杯裡冒得正旺的白霧弄得飛散,一邊向恭恭敬敬地跪在她面前的小丫頭問道,那女的臉生得很,從來沒在府裡見過她。如果曾經見過的話,以她那雙能誘倒天下男人的圓眸,我是絕對忘不了的。
後者抱拳作揖,低著頭不敢直視婆婆,聲音微顫道:「回、回主人,還還沒好。」主人?婆婆不是管事嗎?怎麼那叫桂兒的叫她主人呢桂兒的聲音嫩嫩的,感覺就是個入世未深的小女娃,只是臉長得很成熟,我不禁摸了摸自己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