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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很少見到，一時有點反應不過來。

&ldo;大人，您怎麼了?&rdo;

他扼住自己的右手道：&ldo;去，給我取一瓢無妄渡的水來。&rdo;

&ldo;哈??&rdo;

&ldo;快去!&rdo;

&ldo;是。&rdo;鳳青轉身就走了，沒過片刻的功夫，就又回來了，端著一盆黑得不能再黑的水，放在了他面前的桌上。

他一語沒說，就把右手伸了進去。

&ldo;大人!&rdo;鳳青驚叫了一聲，他十分擔憂他，這無妄渡的水就像修仙門派的洗髓湯一樣，它可以洗盡你身上的各種疤痕和傷口，可是卻必須要忍受常人無法承受的痛。

他勸道：&ldo;大人，這人間就不是我們鬼該去的地方，你還是回來吧。&rdo;

謝零離沒有回答他，而是痛苦地閉上了眼眸，那些黑色的水就像是長滿了尖針一樣，全都往他手上刺，他疼得握緊了拳頭，青筋直往外暴，手臂的經絡都快裂開了。

&ldo;大人，你說你這是何苦呢?做鬼多好啊，偏偏要去人間受這罪。&rdo;鳳青仍在心痛地勸說他。

可是他卻問道：&ldo;鳳青，你還記得你是怎麼死的嗎?&rdo;

鳳青搖了搖頭：&ldo;屬下喝了孟婆湯，不記得了。&rdo;

&ldo;可我還記得，我死的那一天，漫天的紅色箭雨朝我下了下來，我滿目淒涼，望著那吹散了的鮮血和黃沙，倒進了冰冷的屍山血海里。&rdo;

雖然他自己也喝過孟婆湯，但是喝了之後又吐了出來，太多的事他都忘記了，但是有些畫面他還是記得的，比如他死的那一刻。

鳳青第一次聽他說起那些回憶，心也跟著抽痛了起來。

&ldo;可是，我卻不記得是誰要殺我。&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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