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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音這日頭一次沒穿顏色黑沉的衣服,她低頭看了一眼自己身上的藍衫沒說話,只道:「謝公子已經等我很久了麼?」
謝容宣搖了搖頭,笑到:「我也是剛醒來不久。」
聞音知道昨日喝醉酒的不只是她一個,謝容宣雖看起來好好地,但實際醉得可比她要厲害,否則也不會說了那麼多話。
只是自己故意將謝容宣帶出去將他灌醉,不知道他今日想來會不會覺得有所介意。
就在聞音這麼想著的時候,謝容宣又道:「昨日……」
果然提起了昨日的事情,聞音凝神聽著謝容宣的話,謝容宣笑了笑卻道:「昨日多謝姑娘了。」
聞音沒料到自己會聽來一聲道謝,怔了片刻才聽謝容宣低聲道:「我第一次單獨跟人出去遊玩,第一次跟人喝酒。」
明白了謝容宣的意思,然而明白之後聞音又忍不住在心中嘆了一聲,她隨即道:「你要是喜歡,今後我可以多帶你出去看看,昨天我們只去了酒樓,外面還有好多有趣的地方我們沒去到呢。」
「可以嗎?」謝容宣看來有些高興,低聲問了一句。
聞音點頭,這位謝家大少爺倒是也不算太嬌慣,帶他出去走走也不是什麼大問題,但是灌他喝酒這種事情,聞音大概是不會再做了。
兩人又聊了幾句,最終聞音還是覺得不管是喝酒還是出遊這種辦法都不管用,暫且還是先一步步來,他們如今還是繼續練劍好了。
這麼想著,聞音便又將劍拿了出來,打算再跟謝容宣比劃一天,然而還沒等他們開始練劍,一名丫鬟很快急匆匆地趕了過來。
那丫鬟正是上次帶著聞音到這院子裡來見謝容宣的那名丫鬟,後來聞音才知道,這丫鬟的名字叫做春草,是一直以來伺候在謝容宣身旁的丫鬟。
春草匆匆行來,神色看來有些慌張,見了謝容宣連忙道:「不好了不好了,少爺,我聽人說陳州陸家老爺帶著他們家少爺來煙州了,這會兒正在路上呢,估計兩天後就到了!」
春草來得倉促,說著這話連氣都顧不上喘,看來十分慌張。
聞音在旁聽著卻是不明所以,只得往謝容宣看去,不知道他們口中的陳州陸家又是什麼人,為何會讓春草嚇成這個樣子。
好在謝容宣的神色看來倒是頗為鎮定,只微微蹙眉,似乎是在考慮著什麼。
院中氣氛一時改變,聞音看看謝容宣,又看看春草,這才聽謝容宣垂眸低聲道:「他來了便來了,我們好好準備便是,春草你不必驚慌。」
春草無奈的搖了搖頭:「可是……」
她還要再說,另一側卻又見一名家丁匆匆趕來,這回也是來傳訊息的,傳的是謝家老爺的吩咐,道是要聞音過去一趟。
聞音聽見這話,很快又聯絡到了方才春草的話,心裡很快做下了判斷,道是謝家老爺這次要她過去,恐怕與剛才春草所說的陸家脫不了關係。她這般想著,回頭便往謝容宣看去,謝容宣體貼道:「聞音姑娘先去見爹要緊,我在此地等姑娘回來。」
聞音點頭應下,這才讓那人一道離開謝容宣的院落,到了謝家老爺的書房之中。
聞音走進書房的時候,謝家老爺正愁苦著臉坐在桌旁,低頭寫寫劃劃著名什麼,寫一會兒卻又抬起頭來,無奈的搖頭長嘆起來,面上神色似怒似怨,還有幾分急躁。
「謝老爺。」聞音輕喚一聲走進屋來。謝家老爺是個極好相處的人,脾氣十分也隨和,自上次從河裡撈起對方之後,聞音就與之相熟起來。
見聞音前來,謝晤連忙站了起來,盯著聞音卻是半晌不語,最後長長嘆出一口氣來。
果然是有什麼事情發生了。
聞音知道自己的判斷並沒有錯,很快開口問道:「謝老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