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阮郎:一夢黑甜香(第1/3 頁)
鳳乘鸞被他的目光盯得不知所措,「藍染,那披風,你要是喜歡……,要不,我給你撿回來?」
她這一問,阮君庭一陣氣沖頭頂,你們擦過吐兒的披風,還想給本王用!
他若不是這些年大風大浪見多了,忍耐力異於常人,只怕此時已經掐斷這死丫頭的小細脖子了!
「不必了!」他冷冷回應了一句,便閉上眼睛,再也不想理會鳳乘鸞。
鳳乘鸞就只好老老實實坐著,一雙手放在膝蓋上,乖乖地不說話,靜靜看著他。
他與前世一樣,坐著閉目養神的時候,腰背筆直,方方正正,一絲不苟。
白鐵面具蓋住了上半張臉,卻掩不住時不時會蹙在一起的眉頭,也不知他的心中,到底有多少解不開的結,會經常這樣不經意的凝眉。
那面具,也蓋不住他的嘴角,他的下頜。
他的嘴角,線條鋒芒畢露,輕易不開口,開口必是言辭辛辣。
他臉龐的稜角,非常完美,輪廓多一分太多,少一分太少。
她記得,風雨亭那晚,閃電的白光下也見過他的臉,好像就是這樣的好看,只怪當時醉得太沉,居然記不清了。
阮君庭閉著眼,聲音又冷又沉,「你看什麼?」
鳳乘鸞慌忙轉頭,掀了窗簾,看向外面,爽脆答道:「看風景!」
阮君庭眼簾輕掀,正看見她伸著脖子向外東張西望,裝腔作勢的模樣,欲蓋彌彰。
小騙子!
他重新閤眼,不再說話,緊繃的嘴角卻微微緩和了下來。
啊……,三天沒睡覺,好悃!
靜默了一炷香的時間後,車輪剛巧從一塊石子上碾過,裡面的人隨之一顛。
一直閉著眼的阮君庭,忽然身子前傾,直挺挺向著鳳乘鸞栽了過去。
「喂!」坐在對面的鳳乘鸞,眼疾手快,兩手抓住他的肩頭,將人硬生生撐住,「藍染?」她小心地輕輕喚了他一聲。
沒反應。
他就這麼靠她的兩隻手撐著,前傾著身子,頭微微垂下,一動不動。
「藍染?你怎麼了?」
還是不動。
鳳乘鸞側耳細聽,呼吸沉穩,均勻,不像暈過去了啊……
額,睡著了?
這樣都能睡著,你們王爺平日裡該是有多苛待你們!你們殮屍營該是有多忙!
鳳乘鸞一陣好生心疼,怕吵醒他,就默默兩隻手將沉甸甸的人撐住,由著他繼續睡。
阮君庭的頭垂在她面前,隨著車廂緩緩搖晃,臉上的白鐵面具開始搖搖欲墜。
鳳乘鸞心急,我的乖乖,你可不能掉,他既然不喜歡被別人看見自己的臉,必是有他的原因,我若是這個時候偷看到了他,豈不是對不起他?
可她的手都在撐著他的身子,哪裡還有第三隻手?於是直接探頭,以額頭抵住阮君庭的鼻樑,與他成抵角之勢,就這樣將人給牢牢頂住了!
阮君庭一睡就是許久,鳳乘鸞撐得兩隻手腕痠痛,脖子僵直,也一動不敢動,生怕驚了他好夢。。
直到天降黑,馬車進了官道旁的鎮子,漸漸慢下來,阮君庭似是感覺到行進速度的變化,憑著常年行軍養成的本能,才緩緩睜開眼。
有多久沒有這樣舒坦地睡過了?
黑!甜!香!不知身在何方!
他深深嘆息一聲,鼻息間,一陣清新好聞的味道,似花非花,似果非果。
可到了下一瞬間,昏暗中,他終於看清鼻樑子底下還有個腦門兒!
兩人的頭,正以一個詭異的姿勢,抵在一處。
他的嘴唇只要稍動,就能碰到她的鼻尖!
「你在做什麼?」阮君庭唰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