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資深醫師猶豫了一下。
說實話,在今天以前他從不瞭解這位女孩的事跡,也是今天看診時才被主任特別關照過,說是現在最厲害的花滑選手,巴拉巴拉做了一大串介紹。
花滑算是小眾運動,他不認得很正常嘛。
不過眼前的男子看起來不太好相處,還是說話不要太直。
資深醫師豎起大拇指誇道:「是了不起的奧運冠軍!」
一句話出口,診室裡席叢柔團隊的人臉黑了大半。
邵翼傑面上陰雲籠罩,懷疑這個醫生是故意嘲諷作對。
誰不知道柔柔三年前首次參加冬奧會,拿的是銅牌?
雖然已經是女單史上突破性的成績,但一直被柔柔本人視為恥辱。她有她的驕傲,凡是她參加的比賽,絕不容許別人踩在她的頭上拿冠軍!
眼看席叢柔嘴角向下一咧,真真哭了出來後,邵翼傑心疼無比,一把打橫將她公主抱了起來,對這位醫生道:「少廢話,按我說的做,快點把柔柔的頭用繃帶包起來,越寬越厚的繃帶越好!」
又向女助理命令道:「阿維!」
女助理會意,立刻將一個厚厚的信封放在了桌上,語氣十分輕慢:「這是給你的服務費。」
資深醫師一個人落入了席粉團隊的包圍圈,孤立無援,只好從了。
他將信封推了回去:「要包也行,你們去樓下付個材料的費用,我現在就包。」
邵翼傑抱著小鳥依人的未婚妻昂然不動,女助理則又按住信封固執地往前送:「非要把話說明白嗎?說明白可就不好聽了。」
資深醫師一愣,隨即明白過來:「我有職業操守,不會往外說的,不用這個錢。」
邵翼傑示意女助理將錢收起,冷哼道:「你最好說到做到,無論什麼記者採訪你都閉緊嘴巴。否則邵氏集團不會放過你!」
資深醫師一滴汗。這小夥咋說話呢?
很快,等在醫院外的記者就被允許進入醫院。
他們帶著長/槍短炮蜂擁湧向病房,就見住院部頂樓的病房內,席選手的上半個腦袋像木乃伊般包著厚厚的紗布。
面對記者的鏡頭,席叢柔淚花閃閃地開始了群訪式的敘述。
「我不太清楚發生了什麼,」她以此作為開場白,」今天進入冰場後,我先熱身,然後按照自己的訓練計劃開始練習。我在做勾手三週跳之前看過冰場,那一片都是沒有人的,誰知道……」她顫抖地嘆了一口氣,「太可怕了,我不想回憶。」
緊接著,她忽然抬起了頭:「吳雨怎麼樣了?她也受傷了嗎?」
一名胖胖的電臺男記者立刻說:「她沒受什麼傷,她是自己出的冰場。」
席叢柔垂下眼眸,不再言語。
女助理阿維主持場面:「下面是提問時間,柔柔要儘快休息,只提兩個問題,請簡短一些。」
一群媒體立刻爭先恐後地舉手,女助理先點了最前排中間的一名記者。
記者:「席選手,請問您現在身體覺得怎麼樣?這次相撞事故會對您的冬奧賽季有多大影響?」
聽了問題,席叢柔面上一黯,十分慘澹道:「說實話我不知道,我現在很暈,想吐。對賽季的影響現在還不清楚。」
一滴晶瑩的淚水在她的眼眶裡凝聚,瞬間病房裡的閃光燈和按快門聲此起彼伏。
女助理對媒體道:「下面一位提問的記者注意只提一個問題。」又點了一位,是剛才回答席叢柔的胖男子。
胖男子:「席叢柔選手,我是電臺的記者,您認為吳雨選手需要為這次事故負主要責任嗎?」
眾媒體精神一震,這才對嘛!這才是能上頭條的問題嘛!
紛紛調整了攝像鏡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