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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布娃娃詭異地咯咯笑著,姜畫卻抱頭驚恐道:「天啊他要死了,120的電話號碼是幾號?!」
「咯咯咯。」
龍虎山張家徒孫重傷瀕死一事,道協震怒,張玉髓的父母定了趕往首都的最早一班機票,一路哭著給龍虎山的祖輩們打電話,哀聲請求為張玉髓作主。
一定是那該死的花瓶娘娘!先前吸食人精氣,險些毀去張玉髓道心不說,現在竟然痛下殺手!
道協裡的張海生真人求到司徒傢俬人蘇式宅院時,司徒老總和夫人正好送前來商討生意的朋友出家門,結果就見一輛賓利車上下來個仙風道骨的道士,道士蓄著白須,一身雲雀紋袍,看起來精瘦卻又不過分顯老,與司徒鶴一禮道:「司徒先生,敢問師叔可在家中?沒能提前送上拜帖實在失禮,不過事情緊急,我想見上師叔一面。」
做生意的朋友:「???」
司徒老總與夫人:「……」
每次兒子被一個年過六旬的老頭子喊師叔,總是有一種身份錯位兒子成爺爺的錯覺呢=_=。
這怕是生了個祖宗吧……
司徒鶴乾笑數聲,趁著夫人送客之際,請張海生入內道:「真人稍坐,喝一盞清茶,我叫偃明下來。」
張海生和善地笑道:「多謝。」
一盞茶喝了又蓄,司徒夫人陪著張真人沒話找話地聊著,期間,司徒鶴催促了兒子兩次,張海生這才見到自己師叔慢條斯理地整理著白淨衣袖,從樓梯上走下來——這是一個俊美至極的年輕男人,但不可否認他的氣質比他的相貌還要出眾。
哪怕光1裸腳背套著棉拖鞋,也無法忽視他被白襯衫包裹的鋒利背脊,筆挺的身段,他的眉峰極硬,鼻樑挺拔,彷彿晴日蒼山的峰巒,冰寒卻不墜雲端,水墨勾勒的面部輪廓,緊抿的唇角,似含笑而非笑,一半隱藏在側窗明光的陰影中,一半呈現出最逼人的氣魄,兵刃之勁,步步如銷骨焚髓。
他的神情是慵懶而矜持的,高貴刻在骨子裡,目光帶著輕蔑,又好像一晃的錯覺。
男人該是高高在上,藐視皆苦的凌雲眾生,可當他走近,那夢幻如露,不似真人的容貌又以真實的形態展現,舉手投足,皆為下凡。
「師叔,多有打擾。」張海生恭敬地向他作揖。
年輕男人垂著眼眸,纖長睫毛根根鮮明,他接過司徒夫人泡的清茶,以極舒適卻又不顯得過於跋扈囂張的姿態靠進沙發背中,周身氣場和緩,甚至還說了人話道:「媽,你和爸不是說好要去商場逛逛?」
違和感幾乎快要擠爆這個尷尬的客廳。
平日這套私人蘇式園林宅院只有年輕男人一個人居住,司徒夫婦二人怕他犯病,只好常來看看,添置一些生活用品和人氣,並試圖多介紹一些朋友給兒子認識,可惜兒子一向不給面子。
現在兒子想要將他們夫婦倆支開,司徒夫人已然習慣,並不生氣道:「是呀,你爸都等不及了,張真人您慢聊,我們有事就先走了。」
張海生向他們恭敬一禮。
二人恨不得飛一般上車離開。
年輕男人以清茶潤好嗓子,上好的茶葉梗飄在湯上,他神情悠然有閒地輕敲手指,撫過微濕的杯沿,等待張海生回話。
張海生誠惶誠恐道:「師叔,最近京城裡不太平,我們張家有個小徒孫在前夜裡被人捅成重傷。」
年輕男人閉目養神,不急不緩,還算寬和道:「我似乎聽你說過,張家年輕一代的翹楚,他叫張……」
「張玉髓。」張海生凝著眉,「這孩子天資極佳,去年來京歷練,一直表現很好,直到前些日子去幫助羅家解決一起失火案,被一個艷名叫『花瓶娘娘』的厲鬼吸走了半身精氣,險些迷失道心。」
「嗯?」年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