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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藉口上廁所，出去偷偷喚住管家，&ldo;夫人最近吃藥了沒有?&rdo;

&ldo;吃了，六一哥。&rdo;

&ldo;真的吃了?她沒有扔掉?&rdo;

&ldo;沒有，夫人最近吃藥的時候很聽話。&rdo;

他折回去的時候，夏小滿正幽魂一樣趴在窗臺上，墊著腳尖張開雙臂，像一隻瘦弱的白天鵝。

&ldo;你去問他們吃藥的事了?&rdo;她說，&ldo;我有乖乖吃。&rdo;

夏六一抱住她。

&ldo;我真有乖乖吃，&rdo;夏小滿靠在他懷裡，頭向上仰著，撥弄著他的眼睫毛，&ldo;我呀沒什麼事，就是心煩。我心煩你們怎麼總要給我吃藥，心煩你們都把我當成神經病，心煩你總不來，心煩他……&rdo;

她突然神情大變，嚎啕大哭，&ldo;嗚嗚嗚!阿六!你老實告訴我!他是不是在外面有人了!嗚嗚嗚……我哪裡不好，我到底哪裡做錯了，他為什麼要喜歡別人……&rdo;

夏六一輕拍著她的背，&ldo;他在外面沒有人，他真的很忙。&rdo;

&ldo;你騙我，&rdo;夏小滿哭得愈發哽咽，&ldo;我不怪你，我知道你不想我傷心，你幫著他騙我……他如果在外面沒有人，為什麼不愛我……&rdo;

&ldo;你知道嗎?阿六，&rdo;她猛然抬起頭，滿臉神秘，目光空洞而呆滯地，緊緊抓住了夏六一的手臂，&ldo;他很少抱我，他抱著我的時候，我很仔細看他，他在想別人!他的樣子肯定是在想別人!他要想著別人才能抱我!你說那個賤人、那個狐狸精是誰!她哪點比我好!我到底做錯了什麼……&rdo;

&ldo;姐……&rdo;夏六一制止了她的癲狂，將她的臉按進自己胸前，他嘆息著摩挲著她的發，&ldo;姐，真的是你想多了，你累了，睡會兒吧。我在這裡陪你，阿大回來之前我哪兒也不去，好不好?&rdo;

……

深夜裡，夏小滿裹著被子，蜷縮成一團沉沉睡去。夏六一摸黑出了房間，輕輕帶上門，下樓坐在客廳裡抽菸。

門外傳來汽車發動機的轟鳴聲，不久之後，青龍在幾個保鏢的跟隨下走了進來。

看見他在這裡，青龍眼底露出些許驚訝。他不動聲色地揮了揮手，那幾個保鏢便各自散去。

&ldo;你怎麼來了?&rdo;他道，&ldo;我聽說你受傷了?&rdo;

夏六一抬頭看向他，用包著繃帶的那隻手搔了搔頭髮，沒出聲。

青龍並未介意，神色溫和地脫下西裝外套覆在他身上，道，&ldo;這麼晚，別回去了，去客房睡。&rdo;

夏六一披著他氣息溫熱的外套，默默地又抽了兩口煙，問，&ldo;阿大，你能不能對她好一點兒?&rdo;

青龍的動作頓了頓，&ldo;我盡力了。&rdo;

&ldo;你沒有，&rdo;夏六一煩躁地說，啪地將菸頭摔在茶几上，&ldo;你看看她現在成了什麼樣子!&rdo;

門口蹭蹭跑進來兩個保鏢，警覺地看著夏六一。

青龍淡著臉擺了擺手，他們又退了回去。

青龍在夏六一旁邊坐了下來，&ldo;我已經給了她最好的生活，她想要什麼我都給她，一個女人所需要的一切，她都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