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第十二章(第3/4 頁)
道士,著玄色八卦道袍,梓木簪束髻,廣袖翩翩,只上唇蓄著兩撇青髭,腰間別一把鐵柄拂塵,瞧著仙風道骨,出塵瀟灑。 後方第二駕馬車的兩側,亦是各有兩名男裝女僕從騎馬隨行。她們面上蒙著青紗,瞧不清樣貌,只望雙眼,是極精澈漂亮的。她們身著玄色圓領缺胯袍,胸口壓著一團別緻的銀絲紋路,瞧著似是青鸞的圖樣。二女腰間都挎著橫刀,十分英武。 即便是駕著馬車的車伕,也都是十分健壯精悍的模樣。一瞧這一行人,就絕不是一般人。 不過,更加惹人注目的是這隊車馬的前方。門卒攔著一個牽馬的獨行客不依不饒,三名門卒堵在門口,就是不讓這獨行客進城。門卒言辭犀利,不斷辱罵那獨行客,但是那獨行客卻好似沒脾氣般,面無表情,也不言語,但態度剛直,就是半步不讓。 那獨行客一身普通的男裝打扮,戴無腳硬幞頭,著煙色缺胯袍,腰間挎著一柄制樣十分奇特的大橫刀,不像是唐刀,更似是東瀛刀,刀身微彎,不似唐刀身直。更引人矚目的是,這人眼上蒙著一圈黑布條,於腦後成結,垂下長長兩綹飄帶,直垂到腰背間。原來是個失明瞭的人,真是可惜了,瞧那矇眼黑布下的面容十分俊秀漂亮,卻失了雙眼的風采。 “你這瞎子,為何不說話?!你當是東瀛人罷,為何沒有通關文牒!怕不是偷渡而來的罷!” “你不說話,可是怕暴露不會說大唐官話?” “你再不說話,我們就要拿你法辦了。” 三個門卒咄咄逼人的態度不能動搖那獨行客分毫,就站在原地,沉穩不動如山,絲毫不見懼態。三個門卒竟是被這人的氣勢壓倒,一時不敢動手拿人。只是嘴上逞能,希望能用言語威嚇。一時間,還真是沒有個結果。但是這般僵持下去,實在耽誤時間。 就在這時,後方第一架馬車內,忽的響起了輕盈脆耳的鈴聲。馬車旁的那名道士立刻看向車窗,只見本來最裡層的紗窗開啟,一隻素手拿著一塊奇特的黑漆木板遞出,木板上似是寫著什麼字。那道士看清板上所書,道一句: “二郎放心,吾去去就來。” 說罷跳下馬來,一拂道袍,取下腰間鐵拂塵掛在臂彎處,瀟灑行至前方三位門卒和那獨行客身旁,抬手打個稽首,笑道: “三位官郎,且歇歇火,聽貧道一言可好?” 那三個門卒正在氣頭上,忽的見個道士插足進來,其中一人沒好氣道: “去去去,哪來的臭道士,後面待著去。” 道士被冒犯了,卻不動怒,依舊笑著,眼中隱約閃著寒光。 三門卒中,有一領頭人瞧著這道士氣度非凡,似不是一般人,怕得罪了不能得罪的高人。當下緩了緩顏色,將那發火的門卒拉到身後,一拱手,告罪道: “這位道長,您別與這粗人一般見識。您有何高見,但說無妨。” 道士抬手摸了摸唇上須髭,笑道: “三位官郎可是疑心於這位郎君的身份?” “可不是嘛,這人提著東瀛刀,攔他問話他不答,這不是很可疑嗎?” 道士答:“三位官郎有所不知,這位郎君乃是晁衡晁校書的僕役,這次是出城辦事去歸來。他自幼得病,口不能言,耳中只能聽聞些許聲響,並不明晰。如今又患了眼疾,看不見外界。您三位這般與他說話,他自是不能回應的。” 那三位門卒一聽晁衡的名頭,那可是響噹噹,如雷貫耳,登時被嚇了一跳。不過轉念又想,晁衡怎會派這樣一個又聾又啞又瞎的廢人出門辦事?而且還不帶通關文牒的。這不對勁。 “你這道士該不會是編著謊話戲耍吾等罷,你又怎麼知道他的這些事?我看你們並不是一路人罷。”那位第一個罵“臭道士”的門卒怒道。 那道士絲毫不慌,繼續道:“這位官郎又有所不知了,吾等與這位郎君曾於客棧相會,有過一番筆墨交談,因而知道他去路來意。” 道士眼珠子一轉,又補充道: “幾位可知他這腰間的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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