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糖渣更是每天都興奮滿滿,一看到他倆演對手戲,都要嗷嗷直叫喚。
不過時間過得很快,穆嘉聞的戲全都排在前面,他拍了將近一個月就準備離組了,最後幾場戲的時候,糖渣看得特別認真。
全都是重頭戲,並且都是苦情片段,溫錦三次手刃許問天,全組最緊張的人莫過於唐景儀。
溫錦和許問天是三生三世的孽緣,最後的結局都是以她殺死許問天終結,因為要拍情緒的遞進,和溫錦對許問天感情的加深,所以這三次手刃情郎的戲碼,全都放到了一起,就是為了唐景儀演出其中的變化。
剛剛第一二世的結局都已經拍完了,馬上準備第三世,唐景儀坐在椅子上休息,情緒還沒從剛剛的爆發之中抽離出來,整個人不停地發抖,臉色也很蒼白。
「喝點茶吧,lisa給你煮的紅糖薑茶。你不用化妝,嘴唇都沒什麼血色了。」穆嘉聞把保溫杯遞給她,看向她的眼神裡充滿了擔憂。
好巧不巧的,唐景儀今天早上還正好來月經了,她的反應一向比較大,小腹墜痛,後腰痠軟,那是最基本的「套餐」了。
今天全都是重頭戲,要她投入很多情感,剛剛沉浸進去的時候還好,等到現在休息了,那種感覺更加明顯了。整個人有氣無力,渾身發冷。
她抱著保溫杯小口小口的喝著,熱水滑過喉嚨,流進胃裡似乎好受了點。
「喏,把這個貼上應該會更舒服一點。」他簡直跟個百寶箱一樣,又從口袋裡摸出一個暖寶寶。
唐景儀撕開包裝,直接撩開裙子就貼在了小腹上,反正穿的是古裝,底下還有褲子。
她現在渾身不舒服,情緒非常煩躁,只要能緩解身上的痛苦,她都願意立刻做,這些小細節就完全不在乎了。
「好點了嗎?」
她點點頭,「身上好點了,不過第三世的戲,我不知道能不能這麼順利。」
「沒事,有我在。」穆嘉聞看她說話都費力氣,很想將她擁入懷裡,給她一個鼓勵的擁抱。
但是這周圍都是人,也只能想想了。
「好了,各就各位,a!」
穆嘉聞不再是落魄鬼王的打扮,而是鼎盛時期的模樣,手上也沒有精鐵手銬,頭上還戴著金冠。
只不過此刻他明顯很虛弱,手拄著一把斷劍站在山頂,往後幾步便是懸崖,眼眶通紅。
「小錦兒,你真是個狠心的女人,第一次為父母殺我,第二次為師尊殺我。這一次又要為了所謂的天下蒼生殺我嗎?你的心是冰塊做的,怎麼就捂不熱呢?」許問天的聲音裡帶著幾分悲愴。
此刻的他完全看不出鬼王的陰險狡詐和滅絕人性,反而只是個受了情傷的男子。
唐景儀手拿一把長劍,白衣飄飄。
「你是惡鬼,給這世間帶來太多的生靈塗炭。我不殺你,你便要殺天下人。」她垂眸,不敢對上他的視線。
「我說我不會殺,你為何不信我?」
她舉起劍,直接做了個捅過去的動作。
當然劍是道具,並不會真的傷到演員。
「卡!」劉新對著機器的螢幕看了兩遍,才皺眉道:「溫錦的情緒不對。景儀,你再琢磨琢磨。她不該這麼冷漠。」
唐景儀放下道具,其實她在這段戲開始的時候,就知道自己沒有投入進去。
她還是唐景儀,而不是溫錦。
「還是很難受嗎?要不要跟劉導請個假?明天拍也一樣。」穆嘉聞從地上站起來,跟著她一路走到休息區。
唐景儀搖了搖頭,穆嘉聞電影的宣傳期就快開始了,他的經紀人衛明際這兩天已經過去跟電影劇組商量路演事項了,每天他下工之後就電話聯絡,根本沒時間耽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