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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催的夠急的呀，跟女朋友查崗似的，」章宇說，「你快接吧，別真有急事要說。」

「你那什麼臭比喻。」夏明深順嘴抱怨他一句，按下接聽鍵。

接通的瞬間，夏明深搭眼一掃，看了眼時間。

——晚七點，他已經在玩具店外發了一個半小時傳單。

是比以前回去得晚了。

繼而，夏明深想起了今晚輪到自己買菜，而找到新工作的喜悅讓他把這件事給忘了個徹底。

一想到嶽傾可能忙了一天肚子還餓著，螢幕上那個小小的圖示一變成綠的，他就搶先認錯：「對不起，我忘買菜了。」

嶽傾問：「為什麼不接電話？」

他的語氣繃得很緊，像拉到極限的弓弦，再多一秒就要斷掉。

夏明深怔了一下：「沒聽見。」

嶽傾：「……以後不要再不接了。」

他似乎在電話那頭鬆了口氣，落在夏明深耳朵裡，只是小小的一聲嘆息，卻使他的耳廓慢慢燒了起來。

夏明深把這歸咎於違背約定的自責：「你……你是不是還沒吃飯啊？」

「沒有。」嶽傾說。夏明深懷疑他為了不顯得過於急切和強勢，已經強自忍耐了好久，到這時終於沒忍住，問：「你在哪裡。」

說完，又給自己這句帶有命令意味的四個字添了一句話，儘量使它變得溫和一點：「我去接你。」

不給夏明深拒絕的機會，嶽傾就單方面中止了談話。

夏明深握著手機，發了好一陣子呆，直到章宇意識到他不對勁，飛過去用乳白色的手臂在他面前揮了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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